終於漸漸平靜了下來,緊皺的秀眉也一點點舒展開來。
這什麼習慣?
睡覺的時候不能聽到秒針轉動的聲音?
陸念川看著她微白的面容,眸色深沉。
開門回家,陸小包見到陸念川回來,激動的將手中啃了幾口的蘋果丟到了何木森懷裡:“爹地,你回來啦?!”
何木森看看他再看看他懷中昏睡不醒的包淺淺:“你們怎麼一起回來了?”
“在KTV遇到的,她喝醉了,我送她回來。”
陸念川說完,便徑直抱著包淺淺進了臥室。
何木森擔心他會趁機佔便宜,連忙巴巴的跟在後面,眼睛眨也不眨的瞅著。
陸小包跟他想的正好相反,他希望爹地跟包子能趁機發生點什麼,可何木森一直巴巴的跟在旁邊瞅著,真是……
他抬了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襬:“話說,那條蜈蚣你找到了嗎?”
何木森全神貫注的盯著陸念川的一舉一動,聞言,胡亂點頭:“恩恩,找到了找到了。”
“那為什麼我今下午還在你床上看到它了?”
陸小包歪了歪頭,一本正經的樣子:“你現在不是跟你的寵物睡一張床上吧?”
何木森呆呆低頭看他一眼,忽然臉色大變的往自己臥室裡衝。
陸小包趁機把門給他們關上。
那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何木森不知道,陸小包不知道,連包淺淺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起床的時候唇有點脹,還有點疼,拿過鏡子來一看,居然腫了!
領口脖頸處也隱隱有幾個小草莓。
她盯著鏡子裡的自己打量了足足一分鐘,才敢確定,她昨天喝醉後被人非禮了!
該死的小柔,還口口聲聲說什麼‘有姐在,喝醉了保護你,送你回家’之類的鬼話!
她罵罵咧咧的出去,一開門,何木森跟陸小包已經醒了,正坐在餐桌
前吃早餐,見她出來,陸小包立刻不懷好意的對她擠眉弄眼。
“看什麼?”她一臉的警惕。
“沒什麼。”
小包將一個絲絨盒子往桌子上一拍:“呶,這是我爹地送你的。”
“陸遠寒?”
包淺淺一怔,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過去將盒子拿起來,繼續追問:“他回來了?什麼時候?怎麼沒見他人?……難道又走了?”
何木森斜眼打量她:“這麼激動做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看上他了呢!”
包淺淺一窒,隨即很不在乎的嗤笑一聲,又隨手將絲絨盒子丟回了桌子上:“切~,我的意思是,他在咱們家又吃又住的,他回來了,總該給我們點錢吧?我是想問他討債!討債動不動?你別想多了。”
“討債的話……”
何木森的視線一點點下滑,落到她左手手腕上,酸酸的說:“這個東西,估計足夠了吧?”
包淺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自己的腕錶不知道什麼時候從100塊的殘次品變成了……勞力士?!
她又驚又喜,把手腕轉來轉去的看,很土包子的表示這種奢侈品只在雜誌跟專櫃裡見到過,真正戴在手上的感覺……
真好啊!
眼角瞄到何木森狐疑的視線,她隨即把嘴角一抹還沒漾開的笑收了起來,撇撇嘴:“切~不就個破錶麼?搞得跟誰稀罕似的……”
何木森大概就等著她這句話了,聞言,連忙開口:“不稀罕那你給我吧。”
陸小包撕了塊麵包塞嘴裡,冷颼颼的瞥了他一眼:“你戴不好看。”
何木森捂了捂胸口,一副受了重傷的模樣。
包淺淺不動聲色的獎勵了陸小包一個飛吻。
她按捺著吃心裡的激動假裝面無表情的吃早餐,等吃完最後一口後,才藉口要換衣服上班著急忙慌的跑臥室裡。
絲絨盒子很小,開啟來一看,是一支Dior的口紅。
他怎麼會莫名其妙的送她口紅?
她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唇,還能感覺到有一點點的腫……
心念一動。
昨晚非禮她的人……不會就是他吧?
知道今天上班前應該還會腫著,所以讓她用口紅遮一遮?
想到這裡,頓時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她是該生氣他趁人之危的禽獸行為呢,還是該高興他事後的貼心補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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