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個小狗似的。
聽說他們這種上流社會的男人外出喝酒,都會叫小姐公主什麼的陪同,揉揉小臉,摸摸大腿,親親小嘴的是常見的事,一個把持不住,連當場啪啪啪的都有。
她拿出生平最敏銳的嗅覺出來,抱著他的脖子前前後後的聞了個遍。
唔,似乎除了酒味跟煙味以外,沒什麼女人脂粉或是香水的味道。
“算你識相……”
她嘟嘟囔囔的抬起頭來,不經意的撞進兩汪深邃不見底的深潭中。
本該已經陷入熟睡中的男人,卻不知道為什麼,正睜著一雙明亮的黑眸眨也不眨的盯著她。
心底的一根很細很細的弦,不知道被什麼東西輕輕的撩撥了一下,顫顫的感覺漣漪一般一圈圈的散開,帶來一陣異樣的感覺。
她下意識的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你……怎麼還沒……啊——”
吶吶的疑問聲到最後陡然變為一聲短促的尖叫聲。
一個眨眼間的功夫,剛剛還騎坐在男人身上的她被牢牢的壓入了柔軟的被褥中……
男人修長的指一點點的摩挲著她的眉眼,好看的驚人的眸底有著淡淡的疑惑與不安:“包子?”
醉酒後的男人英俊的臉龐被一層淺淺的柔和光暈籠罩住,少了一絲冷銳,多了一絲任人蹂躪的慵懶,平添了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勾著人體內罪惡的因子蠢蠢欲動。
包淺淺屏息不說話,身體卻在他炙熱的視線中不自覺的顫慄了起來。
“不……不是……”
男人噴著淡淡酒香的薄唇幾乎已經貼到了她的唇上,又陡然抽離,不顧下身的脹痛,咬牙要從她身上起來:“幻覺而已……我醉了……只是喝醉了……”
酒後亂性不可取。
他好不容易跟包子走到這一步,他付出了那麼多的耐心與努力才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
不能毀了,不能因為一時衝動就毀了……
身上炙熱的體溫微微離開,微涼的空氣便立刻鑽入,包淺淺一窒,行動快于思考的抬手勾住了他頸項:“陸念川,別走……我、我是包子……”
她紅著臉,吶吶開口。
說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這麼說,跟露骨的向他求歡有什麼區別?
包淺淺,你還要不要face了?
“啊——”
剛剛自我唾棄完,下一瞬,腰間又傳來一陣劇痛,身子被迫在床上滾了滾,她再一次光榮被踹下了床……
“滾!”
床上,傳來男人粗暴的冷斥聲:“賤人,別妄想挑戰我的耐性!立刻滾——”
賤賤賤……賤、人?!
包淺淺捂著快要被踹斷的腰,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瞪著用被子將自己牢牢裹住,一副寧死不從模樣的男人,氣的鼻孔頭頂一起冒煙。
“陸念川,你行!你能耐!”
她一手扶著腰,對著床上的男人放狠話:“有種你一輩子別求我爬上這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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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急過一陣的響鈴聲中,陸念川揉著痛的要裂開的腦袋從床上爬起來,抓過手機:“什麼事?”
“陸少,您還沒醒麼?”
電話那邊的樊凡一聽他沙啞的聲音,連哭的心思都有了:“昨天我不是還提醒您,今天要友情客串一個劇的麼?導演那邊都催了好幾次了,我都告訴他您馬上就要到了,而且我車都開過來在這裡等了大半天了,您怎麼……”
“大清早的,鬼叫什麼?!”
陸念川皺眉,不悅的翻身下床:“遲了就讓他們往後推一推,怎麼?沒我的客串,那劇還不打算拍了是麼?”
冷冷淡淡的一句,顯示著陸先生有著極為嚴重的起床氣。
樊凡瞬間蔫兒了,聲音也陡然降低了好幾個分貝,小心翼翼的道:“那陸少您慢慢來,只是早餐我已經帶好了,中餐西餐都有,早餐您就不要在家吃了,成麼?”
他軟語哀求。
能節省一點時間是一點嘛。
陸念川冷笑一聲:“不好意思,不成。”
話落,徑直掛了電話。
一抬頭,就見陸小包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靠在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爹地,勸你還是早點出門,而且近期內都不要回來了。”
那張酷似他的小臉上,寫滿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