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中式宴會廳正在舉行中日友好宴會,據說招待的都是日本的富商巨孽,這時候打起來,那可不是一般的事情,最起碼是外交事件……
保安的職責就是維護秩序,他也顧不上田光了,扭身就跑了進去。
很多人因為好奇,最善於研究同類的八卦。看熱鬧,就是滿足好奇心的一種最好方式。
田光本就是俗人一個,反正現在時間富裕,正好看看熱鬧,權當消磨時間了。他把腳踏車往一部大客車旁邊一靠,召喚了一聲“判官”,也進了賓館,跟著人群向二樓快步走去。
當田光到達中式宴會廳門口時,那裡已經圍了三十幾個人了。裡面有記者、有酒店工作人員,還有政府的保安人員。田光踮起腳尖,也看不到門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的鼻子卻可以聞到裡裡外外各種各樣的氣味。
他沉下心來,閉上眼睛,輕緩地吸了一下鼻子。
幽幽地,四面八方氣味分子鑽進他的鼻腔,經過嗅細胞層的過濾之後,周圍形形色色的人味盡收腦中。在這些味道中,田光仔細辨認,很快就聞到了只有章琰才有的、芬芳的氣味。
但是此時那芬芳中卻帶有淡淡的腥味和火氣。
“難道打架的是章琰?”這個念頭鑽進田光的腦中,即刻令得他心裡不安。
於是,他拼命向前擠,但前面都是看熱鬧的人,加上他要保護懷裡的“判官”,動作不敢太大,所以根本擠不進去。
恰此時,“判官”忽地在他的手中直立起來。而且,後腿一蹬,嗖地一聲從田光的懷裡竄了出去,直接跳到前面人的頭上!
前面人感覺頭上有東西,揮手就打,但他的手還沒有碰著“判官”的毛,判官已經在其頭頂上一點,跳躍到更前面人的頭上……
就這樣,判官以閃電般的速度,踩著一路的人頭,衝進了宴會廳。
人群即刻出現一陣騷動。
田光真羨慕判官的身手,趁著騷動中,擠出一條人縫,鑽到了宴會廳門口。
可是到了門口,還是被幾個警察攔在門外;而判官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田光也沒時間去找它,雙眼向大廳裡看去。
聯誼宴會此時已經完全暫停了,兩群人將章琰和千代子隔開。
章琰的頭髮披散著,白襯衣的領口被拉爛,露出脖子上被抓出的、幾道長長的血痕,手上紅紅的,也不知道是她的血,還是千代子身上的血。
千代子的裙子幾處被撕爛,露出紅色的胸罩和大片的肥肉,胸口有幾條血痕,披頭散髮,破口大罵。
兩人氣喘吁吁,出氣如牛,狠狠地瞪著對面。千代子不服氣地一面嘴裡嘰裡咕嚕著日本話,一邊想衝到章琰的面前。但是被旁人攔住,寸步難進;
一箇中年男人滿臉冰霜,挺著大肚子,站在章琰的面前,指著章琰叱責道:“……你這是幹什麼?還有組織紀律性嗎?你已經破壞了中日友好,破壞了很多人努力的。要是星島撤資的話,那我們的大型合資企業豈不是泡湯了?那可是幾十億的投資專案呀,你擔得起後果嗎……”
這個男人就是外辦的主任潘仁鳳,可他一點也沒有給章琰留情面,帽子扣得越來越大。話也說得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大。
章琰的眼眶中都是淚水,伸手捋了一下頭髮,心裡亂極了。
打架也不是她先動手的,潘仁鳳的話也一句沒有聽進去。
就這時,她感覺腳後跟有個毛絨絨的東西碰了她一下,嚇得她猛地站了起來。
她忽然的動作,下了潘仁鳳一跳,即刻閉嘴,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
“……你……你想幹什麼?”潘仁鳳警惕地問道。
剛才章琰和千代子打架,兩人扭打在一起,又是拽頭髮,又是撕扯衣服,最後還在地上滾打在一起……,那惡狠狠的樣子著實讓周圍所有人大跌眼鏡。
就連章琰的同事都無法想到,以章琰這麼文靜靚麗的女孩兒,怎麼會和人打架呢?
章琰沒有搭理潘仁鳳,一低頭,就見“判官”從她的椅子下面鑽出來,即刻欣喜地蹲下身子,把它抱了起來。
心知,判官來了,田光肯定也來了。於是向門口望去,正見田光關切地望著自己,章琰的膽氣霎時莫名其妙地大起來。
撫摸著“判官”背脊上的黑毛,想起那晚上“判官”對李磊的襲擊,章琰幽怨道:
“判官,你怎麼現在才來?哎,姐姐被人欺負了,去給我報仇去!”
可是判官在他的懷裡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