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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扯平

楊露白再次見到裴玄度是十五號的事了。

他過生日,辦了個小型的聚會,遞邀請函邀請了她。

她本想找藉口拒絕出席,可是裴玄度在邀請函中寫的竟然不是套話,而是真情實感又很接地氣地說:“我在北京本來熟人也不多,應該很多人收到邀請函也不會來的,楊老師再不來的話,那我真的太可憐了。”

委屈大狗狗的臉又在她腦海裡浮現,讓她不好拒絕。

再加上上次本來也是不歡而散,她今天再不去基本上是無聲宣告兩人的關係時隔多年再墜冰點,將來二搭一定會彆扭到頭皮發麻,所以她最後還是決定維繫一下他們的資本主義友情。

她先是打電話祝他生日快樂,答應他自己會去的,又去買了個男士胸針準備作為禮物送給他。

眼看著快到聚會開始的時間了,她打了輛車趕往目的地。

裴玄度把聚會地點定在了一家小型酒吧裡,楊露白到得比聚會開始的時間晚了十多分鐘,她以為自己推門進去後會撞上十分熱鬧的場景,再不濟也該是大家有說有笑才對。

結果她推開門,酒吧裡無比安靜。如果不是坐在沙發上的裴玄度突然說了聲“楊老師來了啊”,她還以為自己走錯了,以為這裡根本沒人。

不等她說話,裴玄度就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邊朝她走近一邊說,“他們都不來了,我就說嘛,我在北京沒什麼熟人。還好你來了,不然我就要一個人過生日了。”

酒吧裡的燈光是比較昏暗的,可是兩人的距離被一再拉近,楊露白還是能把裴玄度看得清清楚楚。

因為人設的關係,他平時出席活動都是梳著有劉海的髮型。今天他把劉海梳了上去,露出了凌厲的眉,把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都襯得很有攻擊性。

除了攻擊性以外,她還覺得他的眼神看起來狡猾極了。

虧她信了他的鬼話覺得他像大狗狗一樣慘兮兮,現在看來,就算是狗,那他也應該是邊牧。

她才是被耍的那一個。

她低下頭從包裡拿出了包裝好了的生日禮物塞進裴玄度懷裡,“這家酒吧好像一直挺火的,裴老師包場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裴玄度朝她挑了一下左側的眉,笑著說,“是啊,所以楊老師還要這麼吝嗇,連句生日快樂都不說嗎?”

“生日快樂。”楊露白也不和他多糾纏,反正說一句生日快樂又不會掉塊肉。說完以後,她聳了聳肩,問他,“所以你下了血本地把我找來,是什麼意思?”

“我向你道歉。”裴玄度也不再嬉皮笑臉了,他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我為當年的事情,鄭重向你道歉。你可以拒絕我的道歉,這樣我們是不是就算扯平了。”

楊露白看著他,忽然笑了。

“在你眼裡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她說,“你覺得我對你疏遠,是因為還記恨你以前拒絕我的事。好吧,我承認那件事我一直沒忘,但是它並不值得我用什麼特定的方式去對待你。我只是在用一個正常的對待合作伙伴的方式對待你,我覺得我沒做錯。”

“你確定我們只是合作伙伴?”他一邊問一邊又上前了一步,把和她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

楊露白卻在這時候偏過了頭,“今天是你生日,你一定要說這些嗎?”

“有什麼不能說的。”

楊露白心裡想好的回答是“過生日還聽見不想聽的答案,好像會很晦氣。”

可是她終究還是心軟了。即使她已經轉過頭不去看裴玄度的眼睛,好像依然能感覺到他目光的灼熱。另外,她或許也不完全確信,自己疏遠他究竟是因為自己頭腦清醒,還是因為自己其實一直小肚雞腸地記著當年的事情。

畢竟何洛希轉達的幾句話就讓她氣了很長很長時間,高中畢業時被他拒絕的事,真的會因為“過去很久了”這樣的理由而被她忽略不計麼?

清醒和荒唐本來就只有一線之隔。

她覺得自打和裴玄度重逢以來,自己就線上的兩頭反覆橫跳,現在已經快精神分裂了。

“總之。”她深吸一口氣,往後退了一步,“說一句最實在的,我們都在事業上升期,適當營業並且也保持合理距離,這樣對我們而言都好。”

“怎樣算是合理距離。如果我不想保持呢?”

“那我們就別合作了。”她看向裴玄度的眼睛,“我知道你是聰明人,哪邊對你更有利”

“別扯什麼聰明人了,沒資本的時候才會去算計,現在我有資本決定自己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