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裴玄度的大學在上海,所以之前她還在讀大學的時候就趁著一個國慶假期來過一趟。她到了之後還鼓起勇氣給裴玄度發了個訊息,問他:好久不見,國慶有什麼打算嗎?
裴玄度秒回了個定位:北京,天安門。
楊露白無話可說,半晌回了一句:玩得開心。
她看著裴玄度的名字變成“對方正在輸入”,掛了足足有兩分鐘,最後只回過來一個:嗯。
她氣得頭頂冒煙。
最後她到迪士尼玩了一圈預算就花得差不多了,因為心情不好又不怎麼順路,也沒有像預想中那樣去裴玄度的大學看一看,第二天就坐著火車原路返京。
返京途中,她還想過既然裴玄度去了北京,沒能在上海見到的他們是不是能在北京見一面,結果裴玄度整個國慶都沒有再找她聊天。
那是她第一次去上海,後來一直沒什麼機會再去。工作後,她又萌生了想去上海好好轉轉的想法,所以以前確實對陳茹提起過這件事。可是說來說去,上海對她而言唯一的意義不過是“裴玄度讀大學的地方”而已,現在的上海對她來說,還有吸引力嗎?
她感到心裡有些悶,於是嘆了口氣,點開朋友圈想隨意刷刷,結果就刷出了裴玄度剛發的朋友圈。
——他發了一張他和他大學名字的合影,因為沒有配字也沒有定位,所以很容易讓人覺得這是張存貨。
可是楊露白敏銳地察覺到照片中的裴玄度就是她前兩天見到的那樣,不僅如此,她似乎還在圖片裡看見了什麼不太和諧的東西。
她把那張照片放大再放大,終於看清照片的角落露出的橫幅:熱烈歡迎優秀校友裴玄度回校。
她抽動了一下嘴角,在心裡確定這的確是近照。以前的裴玄度,哪裡有這樣的排場。
螢幕介面忽地從放大了好幾倍的照片變成了來電顯示,她看見裴玄度的名字,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扔到地上。清了清嗓子以後,她接起電話。
“喂?裴老師找我有事?”
裴玄度似乎心裡格外好,所以也沒計較稱呼的問題,吊兒郎當地答道,“談不上有事,就是聽說楊老師也來上海了,想約楊老師見個面,不知道能不能被賞這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