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當初他根本不想離開她,特別是薛崇簡又到了她身邊,可她要他回朝探聽訊息,他經不住她的要求,不情不願的回來的,與韋后、安樂、上官婉兒、可莉這些女人虛以委蛇,但他的心裡一直都在牽掛她,恨不能回到乾陵陪著她,遠離長安的紙醉金迷,可她卻不想要他,她又一次出賣了他。
武延寧只覺得一種從未有過的,對太平的仇恨在心中升起,他只想報復她,他恨不能殺死她、殺死薛崇簡、殺死鈳兒。他只覺義憤填膺,他想騎著白龍駒飛奔到乾陵指責太平,他想拿著那把青剛寶劍刺進太平的胸膛,看她流出來的鮮血染紅他的白衣。
他在酒意的驅使下回到王府,一頭倒在床榻上,他覺得他很虛弱,他很想痛哭,太平,她終究不愛他,她終究愛的是薛崇簡。武延寧仰面向天,淚水從緊閉的雙眼中流出,他突然坐了起來,為什麼他要哭?他這麼年輕,有這麼多的女人愛他,他利用她們,可以得到天下人所想要的一切,太平,只要薛崇簡一出現,她就拋棄了他。
為什麼?難道他不比薛崇簡更愛她,這個女人,她總是在利用他,她總是為李氏的榮譽放棄他,為什麼?僅僅因為薛崇簡也姓李嗎?好,你既然要這樣的重視這個姓氏,重視這個姓氏統治著的王朝,我就讓它毀於一旦,我看你怎麼辦?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不怪別人,要怪就怪你自己。
愛?愛是什麼,從此武延寧心裡再沒有什麼愛,也沒有太平公主這個女人,大唐,大唐的天下,總有一天,你會姓武的。
李顯有些醉意的看著歡樂的人群,對坐在自己身旁的武延寧說:“延寧,你看看這些人,他們都那麼高興,那麼快樂,為什麼?”
武延寧微微一笑道:“當然是因為您,皇上。你統治的大唐歌舞昇平,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人民安居樂業。”
李顯得意的笑逐顏開,韋后飛了一個媚眼給武延寧,嬌滴滴的說:“延寧,你可真會說話,皇上很久都沒有那麼高興了。”
武延寧燦爛的一笑,低頭飲酒,韋后卻心醉意迷的看著武延寧,她簡直神魂飄蕩了,這個迷人的男人,這一年來,他徹底的控制著她,他讓她向西,她不敢向東,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她和這宮裡的其他女人一樣,渴望得到他的溫存,渴望著他的青睞,雖然他從不和她們過夜,在寂寂的永夜,總是一個人住在他富麗堂皇的中山王府。可她們仍然那樣的愛他。也許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這個男人,透過她、透過上官婉兒、透過安樂得到了誰都夢想不到的權利和財富,他意得志滿、神采飛揚。韋后入迷的看著那張金雕玉鑿的臉,感嘆著,難怪當初武皇會那樣的寵幸張昌宗和張易之。
武三思沉默的喝著酒,想著韋后與上官婉兒對武延寧的殷勤,他的心裡早已沒有了嫉妒,武延寧,他總是武姓的子孫,他比他更狡詐,他輕而易舉的獲得了操控大唐的權力,操控突劂的權力,他心甘情願的臣服在他腳下,供他驅使,他告訴他如何對付朝中反對他們的大臣,他教他如何在潛移默化中瓦解李氏子孫的權力,他乘坐在他無敵的戰車上隨他在敵人的陣營中飛馳電騁,他沒有想到在武皇辭世後,武姓仍然能擁有這樣高的權位,而這一切卻完全來自這個二十歲才剛剛出頭的年輕人。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了朝堂上所有有權勢的人的歡心,他聰明的擺佈著他們,而這一切,是他夢寐以求了幾十年都未曾得到的。
難道真的是天意,武三思看著坐在安樂身邊的兒子,他正不停的飲酒,眼睛卻總是緊盯著李顯身後嬌豔欲滴的宮女,與武延寧的鎮靜、冷酷相比,簡直……。
武三思只覺氣得無法表達心中的惱怒,他抬頭想看看婉兒,卻看見一個太監在李顯耳邊說著悄悄話,顯然讓李顯非常高興,他的整個人都變了。變得真正的興高采烈,他迫不及侍的站了起來,在太監的攙扶下快步走了。
武三思站了起來,正想跟隨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卻見武延寧陰沉著臉看著他,他看著他,“我想……。”
武延寧冷冷道:“你不用去了。能讓皇上這麼高興的,只有一件事,太平公主回長安了。”
武三思奇怪的看著武延寧,他原認為他應該比所有的人都高興,可他的眼中除了熊熊燃燒著的仇恨,沒有一絲愛的痕跡。
正文 第十章 第九節 冰層
李顯遠遠的看見太平站在龍船上向他招手,他高興得大叫著太平的名字,想快步奔到她的身邊,卻差點跌了一跤,最後終於到了她的身邊,卻忍不住哭流滿面,“太平妹妹,太平妹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