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記憶,少說也要數千年的積累才能完成,而此時,這份時限被限制到了數百年或者數十年不等就會復原。
現在的他,哪怕在下一刻完全恢復記憶都有可能。但是……在那份龐大的記憶恢復之前,佐佐木小次郎只是一個記憶混亂的廢人罷了……
他,時不時能夠得到過去的記憶,在回憶起那些記憶的一瞬間,或者更長的時間,他都是處於一種茫然的狀態。
浦原喜助正是因為對方這種幾乎殘廢的狀態,才唉聲嘆氣的——
(那個時候,我猶豫過……)
曾經,在解剖小次郎與救小次郎之間,自己猶豫過。浦原喜助為此而感到羞愧——
“喂!!”
砰!!
“好痛!夜一桑,你做什麼啊!”
頂著一個大包,浦原先生淚目的看著狠下兇手的夜一,而對方手叉著腰,反而一副氣鼓鼓的可愛樣子——
“難得本大小姐安慰你,你這不知好歹的傢伙竟然敢走神?!皮癢了是吧?喜助!”
“額,那個,這個,夜一大人!請聽我解釋,我絕對不是有意走神的!”
“多說無用!你死心吧!”
“不不不!現在死心的話我就真的死定了!”
一對笨蛋在做著十分愚蠢的打鬧。
以上,是來自佐佐木小次郎的分析。
房間內的兩隻笨蛋,以完全不符合他們隊長身份的打鬧著。
庭院中心的櫻花大樹之上,佐佐木小次郎以茫然的目光注視她們的鬧劇。不知何由,一種莫名的觸動在心中升起。
“這是……什麼樣的感情呢?”
即使茫然失措,風雅的男人依舊風姿不減,反倒是生出一種惹人憐愛的氣質。這一點,從十二番隊不論男女的隊士們,全部紅著臉,不停的往他手中塞糖果與糕點上可以看出——
“…………”
那房間裡的笑聲不曾間斷,給人一種溫馨的暖意。
佐佐木小次郎不再望向那裡,微微抬首,望著漫天櫻花瓣飄落出神。一雙修長的雙手接住了那嬌小的花瓣——
“美麗……的花。然,汝等終將匆匆飄散,如此一來,又為何要綻放那霎那間的芳華?我……不理解。”
清風帶著片片花瓣,將這份短暫的美麗拂向天空。任其凋零,任其飛舞。
自然,這世間沒有任何人,能夠為那男人解答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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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文爾雅的男子,行走在一片佈滿熒光的迴廊中。
將架在鼻樑上的眼鏡取下,男人溫柔的拭去那鏡片上的霧氣。
藍染惣右介,終將停下腳步。在一塊平放的石板面前停下了腳步——
他將雙手按在那塊石板上,注入純淨的靈力。
瑩瑩光芒自那石板中心亮起。
“喔?居然還能用,這可真是令人意外。”
藍染惣右介口中說著意外,可是那平穩的聲音中,卻聽不到一絲半點的意外。
下一刻,無數古老的文字,突兀的浮現在那塊外表平滑的石板上!
手指在那塊散發著熒光的石板上滑動著,藍染一般思考著,一般查詢著什麼——
佐佐木小次郎,這個伴隨著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升遷而出現的男子,身份太過於神秘了。對於藍染惣右介副隊長來說,將來要做的某件事情,必定要完完全全掌握敵人的情報。
呵,若是這個佐佐木小次郎不過是身份一般的隊士的話,自然也不必勞煩藍染副隊長親自來到這裡。那一天,若不是因為朽木家的公子,朽木白哉覺醒斬魄刀的那時候,自己剛好路過。
看到了那個男人的種種表現,恐怕到現在藍染自己都不會去注意到這個男人的。
居住在十二番隊內,卻沒有擔任席官,也不曾出任務。與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關係甚好,更重要的是,屍魂界近百年來的隊籍之中,居然沒有這個人的資料。即使藍染花了些功夫,去調查流魂街死亡魂魄出現的名單,也沒有這個人。
那麼,佐佐木小次郎這個名字便是假名了麼?這樣的想法只是在腦中一閃而過,有著那樣的實力,自然不可能是無名之輩。只要再調查,一定會找到的。
那麼,是數百年,甚至更久遠的時代,被放逐的死神麼?不對,之後藍染調查了所有古卷,流放至荒地與虛圈的死神,都是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