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然後恐怕是,捕捉向左右逃去的敵人的橫線。
如果這三劍同時放出的話根本無路可逃,一旦進入了距離到最後,在接下第一軌跡的瞬間身體就會被第二軌跡劈散。
無法向左右逃避,即使後退身體也會被長刀輕易的橫斷吧——
魔劍,燕返。
甚至凌駕於Servant的到達神域的劍技。
無名的劍士,賭上其全部存在磨練出的究極之一,就在這裡。
長刀搖動。
他的身體,走了一步將距離縮小,那是足夠切斷Saber的距離,由不允許任何防禦的距離,彷彿牢獄般的軌跡瞬間襲來——!
Saber無法使用聖劍。
原本,到了現在這個距離也無法使用寶具了。無論Saber的聖劍有多快,Assassin的燕返,也要遠遠超過她。在往聖劍裡注入魔力的瞬間她的首級就將不復存在。
因此,能夠依靠的就只有純粹的劍技——
圓環奔走。
明明已是第二次見卻依然為其銳利、迅速而感嘆——絕望。
像這樣的一擊——究竟是,要透過怎樣的修煉才能掌握啊。
此時,她所感受到的只有顫慄。
不是可以防禦的劍技。
這魔劍,乃是以人之身挑戰神佛的修羅之劍。
對於非神之軀不允許防禦也不允許反擊。
“呼——”
嚥了一口氣。
Saber的腦中浮現出了像沙粒一樣細小的閃光。已經無法考慮它究竟是什麼,它是否合適了。
她只是,將一切賭在了自己的直覺上,
“啊——!”
拼上全力,向著“勝利”疾馳而去。那一身影,虛構的劍豪是如何看待的呢?
銀sè的鎧甲,從手腕的間隙裡穿越了過去。Assassin的左腕下,腰部與兩腕之間。她看穿了只有這,極小的空隙,才是魔劍的死角。
Saber將身體縮緊,被三劍削著鎧甲,依然只向這一點突破。這正是有她的預知能力——卓越的直覺才能完成的妙技。
還從未見過的魔劍的完成型,雖然不完全但因曾體驗過一次燕返,透過預知獲得了它的完成圖——
但是,值得驚歎的並不是這種事。讓她活下來的是那份決心。相信瞬間閃現的靈光,在剎那間將全力灌注進去。不可能穿越的空隙,揮散開只要稍微慢一點就會被切成薄片的恐懼跑了起來。
因此,事實上這份決心,才是她得以戰敗此魔劍的“堅強”。
但是,勝負還沒有分出!
雖然躲過了燕返但敵人就在正側面,而且她還是以比Assassin拔刀更快的速度跳了出去。
身體的態勢,沒有這麼容易調整回來——!
“唰——!”
長刀翻動,回擊的一劍雖不及魔劍卻也是最快的。
但是。
將其彈開的一劍,卻略微快於Assassin一些。於是,勝負已分……
Assassin緊緊地咬著嘴唇,向著正要倒下的四肢用力。從內臟逆流而上的滿嘴的血液,決不將其吐出而嚥了回去——
Assassin的腳下,有著金髮的騎士。
令在五臟六腑裡流動的東西汙染她的光輝的行為,在Assassin的禮儀中決不存在。
“——”
Saber沒有說什麼,金髮,在石梯上飄舞著。
首級還在自己身上真不可思議。
手腳沒有被削斷實在是奇蹟。
在投身到那極小的空隙裡的瞬間,Saber的確感覺到了身體像要被四分五裂一般。
如果說有差距的話,也就只有這麼點差距。
劍士的長刀終究並非寶具,而只是凡鐵而已。
如果它在與自己的聖劍交鋒時,沒有彎曲的話,他的魔劍一定一生無敵手吧——
Saber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仰望著成為屍體的劍士。
但是——
“——去吧。”
紫衣紫發的劍士沒有與她視線相合只是這樣說道。
這一句話究竟包含了多少意義。
Saber將劍拔起,全速由樓梯向上跑去,再沒有回頭看站著的劍士。她只是,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而賓士。
“呵——誤以為是美麗的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