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要何等的言語,才能描繪那人此刻的浮華呢?
豐偉神駿的男子,身著深紫的瑰麗長衫,那是宛若夜之君王的羽織,詮釋著神秘與令人陶醉的光澤,就連那衣角,都雕琢著最為jīng致的翎羽。
一枚雕有jīng美花sè的黃金戒,套在佐佐木小次郎的右手中指之上。而那件奢華衣衫的袖口,則是與那黃金戒相連在一起的。
劍長三尺,劍身筆直修長,劍柄若紫sè的水晶,有青sè的煙塵在劍尖流轉。
佐佐木小次郎眸子微啟,輕輕吐落那無敵之意味。
“空祗”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汗水打溼了黑崎一護的死霸裝,顫抖的並不只有牙關,顫抖的還有黑崎一護全身的骨頭。
那並非恐懼,那並非不解。僅僅是因為那個人,僅因為那個人站在那裡,與黑崎一護自己的意志無關,一護自己也無法認知到那人站在那裡意味著什麼,只是發自本能的,這具軀體在顫抖著。
“呵,卍解這種東西當真是無趣之事呢,於我來說。”
是的,十分無聊的,十分無趣的。
如清風般飄渺的聲音無處不在,佐佐木小次郎舞劍而動,那修長的劍在空中劃落出半月之圓,青sè的煙塵伴隨著劍尖的流轉亦在空中劃落出聖青sè的半月之圓。
有聖青sè的龍捲風自那半月之圓中噴湧而出!狂風驟起,連最為堅硬的岩石都被從地面颳起,捲入狂風之中!
“喔喔喔喔喔喔!”
黑崎一護在怒吼,擺脫身軀的畏懼,以手中巨劍逆斬著狂風!然雖鬥志可嘉,但是這等神威之力的面前,豈不知有種不自量力的可笑。
手中巨劍早已被狂風捲的四分五裂,死霸裝亦被狂風捲成了碎布,黑崎一護怪叫著被狂風吹飛向了後方,狠狠的砸在了一片金sè的牆壁之上!足足將那名為結界的事物砸碎了四層,才堪堪停了下來,然後頭一歪就那麼倒下了。
守候在結界前的夜一,額角不經流下冷汗,對於佐佐木小次郎的強大她已經多少有些覺悟了,但是她真真切切的沒有想到對方居然真的使用出來了卍解!而且還是那麼強力的卍解!
對方不可能出全力,不然碎掉的就不只是死霸裝和劍了,僅僅展現冰山一角的實力就已經令夜一膽寒了,若是全力而出,還有誰是他的對手?總隊長麼?還是說靈王?
眼看那個人又要有什麼舉動,夜一也來不及去看黑崎一護的情況如何了,急忙對那個欺凌弱小的男人喊道:“喂,小次郎!給我適可而止,這種亂來的方式,你還不如讓一護去使用轉神體呢!”
實在是太亂來了,什麼叫自己去體會,單方面被虐殺能體會出來個毛線啊!而且就算一護能夠體會到一絲半點的,但在這樣的攻擊下,他能撐幾分鐘?
佐佐木小次郎一步邁出,腳邊便落下了青sè的煙塵,彷彿衣著神仙羽織的佐佐木小次郎,每一個舉動,都在詮釋著雍容華貴,那哪裡算是戰鬥的裝束,即便是這世間皇家最jīng美的禮服,都不及其衣角的一片翎羽。
他對著夜一微微搖頭,語氣溫和又平淡。
他說道:“選擇權在他的手中,我能做到的,只有將力量放在最底的限度上。那麼,快點起來,黑崎一護,我都如此謙讓於你了,甚至連對你的小命都不加以威脅,如此你還不能站起來的話……那你以後就不必再站起來了。”
被那狂風颳到頭昏腦漲的黑崎一護,勉強的自地上爬了起來,滿是鮮血的顫抖手臂死死地抓住了身邊一把奇形怪狀的斬月!
一護慘笑著,抹去鼻孔和嘴角的鮮血,那副姿態雖是如此的狼狽,可是如今的一護,不再有迷茫和恐懼,那雙眼中只有堅定的信念。
“別瞧不起人啊,你這混蛋!真是的,每一次和你這傢伙見面準沒好事,你給我等著啊,遲早有一天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喔,我拭目以待。”
橘子頭的少年有著何其實力不怎麼相符合的生命力和意志力,他不停的衝向小次郎,然後又不停的被狂風鞭打的遍體鱗傷。雖然仍不懈的衝向小次郎,可至今為止卻沒能靠近小次郎百步之內。
在夜一眼中,黑崎一護就是在重複著這樣白痴的自虐行為。
黑崎一護仍舊在慘敗,然而看著那如神祗般站立在那裡的男人,他又彷徨間明白了些什麼。
只有達到頂點的死神才能夠學會的,斬魄刀戰術的最終奧義。
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