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線,然後非常不給面子地在早已沒了球網、只剩下一個鋼圈的籃框中晃了幾下後,在旁邊觀看的幾個男生的怪叫聲中掉了下來。
那個被擠倒在地的男生也不生氣,自顧爬起,拍拍屁股,笑著罵道:“胖葉子,老子早晚要遇害到你手裡!”
搶球男生忿然作色:“再喊爺胖葉子,定然把你拍成肉餅!”
話雖這麼說,但他那天生喜面的圓臉實在是沒什麼威懾力,小個子男生自也不懼,不去理會,抬頭眯眼作態看看天色,忽然大喊一聲:“開飯了!”眾生應聲轟然而散,只留下一臉苦笑地胖子自去撿那顆已遠足到場外的籃球。
胖子叫張知秋,是省重點中學新州一中高二的學生,學習成績中等偏下,但以一中的水準,上線三流本科還是不在話下的。
小個子男生叫李國強,是他從幼兒園玩大的死黨,學習倒和他有的一拼,巧的是二人的父親還是高中同學,二人便也號稱“世交”,臭味相投。
自從在上個月的期末校園演講大賽中,號稱校花的本班學習委員周敏的演講辭中引用了一句“一葉落而知秋”後,張知秋就由原本的“胖子”變身為“胖葉子”,這讓他十二萬分地不滿與憤怒。
苦著臉地胖子滿腹不爽地去撿籃球,蹲到地上,猶自不忿。
其實胖子平時並非這般小氣之人,只是此次期末考試考得一塌糊塗,近來便內憂外困,不由得他不焦頭爛額、牢騷滿腹。
忍不住便中指向天,卻只覺一道亮光撲面而來,硬是將胖子一句未來得及出口的髒話胎死腹中。
而胖子則向下一伏,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誰他媽扔的?”胖子眼未睜開,就已感覺頭痛欲裂,手上又摸到一顆蘋果大小的球狀物,不由勃然大怒。
在一中雖不能說是橫行無忌,但在一群乖寶寶中縱橫天下的感覺胖子一直還是很滿意的。
“給爺站住!”胖子閉著眼就開始抓狂:“你要敢跑,老子……”話沒說完,胖子自己停了下來。已經睜開眼睛的他嘴巴張的更大、更久,以至於一溜兒口水順著嘴角往下直流。
“媽的,壞了。”胖子用力拍著腦門:“被砸壞了,都出現幻覺了!”
話雖如此,但胖子此刻雙目放光地看著四周,從外表倒看不出有“被砸傻”的覺悟。
“唔”,拍腦門的手順便化掌為指,撓撓被拍的發癢的腦門,胖子自言自語:“這麼清晰的細節,根據以往做夢的經驗,應該不是幻覺吧?”
胖子定下神來,仔細地觀察四周。
這是一間廣闊的大廳,地板與牆壁的裝飾材料胖子可以肯定自己從未見過,泛著金屬的光澤。
而胖子自己,正以一個“大”字的造型很淫蕩地躺在一個金屬臺上。
“咳咳!”胖子很有氣勢地乾咳兩聲:“有人嗎?這是哪裡?”
“你是誰?”一個微弱的聲音在胖子身下響起,驚的胖子起了滿身的疙瘩。
“誰?”胖子一骨碌從金屬臺上滾了下來,非常專業地學著電影裡的英雄擺出造型,當然,這是一個在地上潛伏造型的非成功案例。如果有任何一個軍人在此,都可以隨隨便便地指出N多種問題,最可能的動作就是先飛起一腳,踹垮他那高聳的屁股。
“你、你是是誰?”胖子抬頭,立刻看到一張慘白的面孔。二人正好並頭並腳,一趴一臥。
“嗯,是個半老頭子”,胖子打量著旁邊的“難友”,“還好,戰鬥力應該不如我。可、可他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是誰?”慘白臉地半老頭子不折不撓。其實他除了臉色難看,整個人非常地帥氣整潔,看起來也就四十多不到五十歲的樣子。
“我……”胖子嚥下滿嘴的口水,看著慘白臉地半老頭子執著的目光,隨著口水壓下本要脫口而出的三字經。
隨時可以口吐“三字經”,那是他作為一中那個“第N哥”的特權與標誌之一。
“我是新州一中高二的學生,我叫張知秋。”
“新州一中?高二?”慘白臉半老頭子皺著眉頭默然不語。在他的記憶裡,沒有這些名詞的任何記錄。
沉吟良久,慘白臉半老頭子淡淡地說:“扶我起來。”
胖子現在的臉色比慘白臉地半老頭子還要慘白,一向自我感覺並不遲鈍地胖子剛剛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慘白臉地半老頭子在和他說話的時候,竟然好像沒有張嘴!
“奶奶的,我就說怎麼感覺那麼彆扭。”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