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隱約間仍是覺得這些種子、元氣和胖子之間的關係恐怕不僅僅只是帶來帶去的那麼簡單,一時間卻也想不明白。
“哎呀,這下恐怕真是象那個書上所說,這個死胖子是走了狗屎運了!”某女想著,不禁悲從中來:“可怎麼偏偏就是我那麼倒黴?!”
“我這也不知是不是得了胖子所知的失憶症,很多東西總是想不起來。就連自己的名字,也是過了三年才忽然憶及,可是除此之外,自己是誰,為什麼在這……幾乎所有一切的問題還都是不明白。就連這院子,也是住的莫名其妙。”某女愁腸百結。
“這院子裡不乏各種藥草,只是可恨這胖子不學無術,腦中偏就沒有半幅藥方,真是一介草包!”某女心思百轉。
“現代網路如此發達,各種醫書藥方應有盡有,下回得讓胖子帶個筆記本來才好。只要功夫下得到,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某女隱隱覺得,只要胖子應了,這事就一定能行。
“這事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這胖子,”某女眼珠亂轉,“總要想個妥當的說法才好,我才不要當牛做馬!阿彌陀佛哦。”
某女並未意識到,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要離開這裡!
胖子坐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著眼前這個“舅舅”的熱情,心下卻實在不耐。胖媽看出端倪,替兒子遮掩說,昨晚大家離別在即,傷感之餘,挑燈夜話,睡的難免就晚了些;於是胖子這小屁孩子這就不耐困,在弟弟你來之前尚在補覺云云。
胖舅孟太平哈哈一笑,也不在意,自去專心開車。
胖子被這“胖媽”如此這般地一說,恍恍惚惚間似乎就也覺得確然如此,一時間不由地便也越發地困倦起來,最後乾脆兩眼一閉,身子往後一靠,心說,你們愛咋地咋地吧!老子我打個盹先!
胖子眼是合上了,腦子卻歇不下來,想著的都是那個神秘的小姑娘。思及兩人間見面後的種種,但覺心裡只是忽冷忽熱,手腳在這盛夏卻仍不免有些冰涼。
胖子一路恍恍惚惚地打盹,胖媽和胖舅姐弟便自嘮些體己話不提。正自說的興起,便見胖子忽地坐起身來,口中只喊,要去撒尿!
胖媽直覺感到兒子今日古古怪怪,但又一時說不出是哪裡不妥;胖舅倒是哈哈一笑,說正好,我這也憋的正緊,齊去,齊去!
胖子也不搭話,自顧開門悶頭下車。他方才正在似睡似醒之際,恍惚間便見得小姑娘站在近前,笑言:如果想要見她不難,卻是須的獨自前來才好。
胖子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當下略一思量,便喊著下車。
胖子現在已經認定,在自己身陷的這個說夢也好,說戲也罷的“故事”或者“事故”裡,只有這個小姑娘才是關鍵,其他的什麼“胖媽”、“胖舅”的,想來都是些NPC之類的配角,大可不去理會。
“這倒黴事發生在別人身上,它就是個“故事”;可要是自己遇上,那可就是“事故”了。”胖子哀嘆:“老子這是貴人罹難了啊!”
胖舅停車的地方選的很好,下車就是一從灌木。
胖子並不理會在一邊抽菸解褲子的NPC舅舅,徑自向前面的一方一人多高的大石走去。
胖媽在車上看的正著,當下不由“撲哧”一笑,心說:這臭屁孩子,長大了啊,都懂得害羞了!一時也是頗有些感慨。
胖子只顧一路低頭疾走,心下卻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只覺腦中似乎滿是思緒,細想卻又只是一片空白。不覺間已是走到石後,一抬頭,自己竟是站在農場“洋樓”後面那間小木屋前!
急切間回頭,只剩一方大石立於院中,什麼“胖媽”、“胖舅”、汽車、公路,俱已一概不見!
“嘻嘻,這一次怎麼自己想著要見我了?”小姑娘這次沒坐躺椅,卻是在一個鞦韆上晃盪。
胖子明明記得,前一陣子自己離開時這裡明明還一無所有,更不要說掛鞦韆的這顆參天大樹,看那腰圍恐怕五個人也摟不過來。
再看四周,原本似乎一望無垠的土地,現在已是密密麻麻地長滿了各式各樣的林木花草!
“我是在做夢?”胖子豁出去了,一臉地凝重。
“不是,絕對不是!”小姑娘笑嘻嘻地回答,滿不在意。
“那我是在“被演戲”?”胖子滿臉地悲壯。
“哈哈,不是,當然不是!”小姑娘笑的差點從鞦韆架上掉下來。
“你們搬那些道具房子費了不少勁吧?”胖子圍著大樹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確定它是價真貨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