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的距離必定不只千步之遙,但是她卻一點蠱毒發作的跡象也沒有。
忍!
“砰”的一拳捶在桌上,石桌頓時四分五裂,化作一堆石塊。
“蘇姑娘怎麼了?”司琴正好經過,不由得問了句。
坐在院中的蘇清羽抬起手拍了拍上面的石屑,笑答:“沒事。”
司琴看了看那堆石塊,也微笑以對:“有事,姑娘就叫我。”
“好。”
司琴又看了她一眼,然後離開去忙自己的事。
桌子被自己捶碎了,桌上的茶點也毀於一旦,蘇清羽不禁嘆了口氣。算了,四下走走好了。
走出小院沒幾步,就聽到後面傳來翅膀拍動的聲音,然後肩膀上一沉,小白點的腦袋已經湊了過來。
司徒鬥雖然走了,卻把小白點留給她,她走到哪小白點就跟到哪,就像是她的影子。
在她看來,小白點就是司徒斗的影子,還是陰影,如影隨形跟著她,讓她不得安寧。
蘇清羽找了個風景不錯的地方飛身上樹,半躺在樹枝間吹風賞景。
她一直很喜歡這樣悠閒的生活,沒有爭鬥、沒有喧鬧,安安靜靜,彷彿天地間只有她一人。
細碎的咀嚼聲傳入耳中,她眼角微微抽摘。若沒有小白點這樣殺風景的東西存在的話,就更完美了。
小白點有個很惡劣的習慣,牠喜歡把逮到的活物叼到她附近,表演現場進食的戲碼給她看,這讓蘇清羽很是無語。從某方面來說,果然是什麼人養什麼鳥。
寂靜的山林,陽光灑落在樹間那抹銀白色的身影上,一頭青絲只以一條淡藍錦帶繫住,散落在她的身前肩後,平淡的眉眼也因為光線和角度的關係,而顯得柔和美麗。
唯一破壞畫面的,就是在離她不遠的樹枝上一隻脖子上有一圈白毛的黑鷹在分食爪下的一隻山鼠。
看到這樣的畫面,無聲無息出現的白衣人臉上下由得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只是當他企圖再靠近時,那隻鷹突然抬頭朝他射來銳利的一瞥。
“喲,這荒山野嶺碰上個人可不容易,閣下看了大半天終於捨得過來了。”
“兩年不見,蘇姑娘依然風趣如故啊。”
“哪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裡好像是拜月教的地盤,”蘇清羽抬頭看著頭上的藍天白雲,悠悠地說:“柳大盟主到這裡來幹什麼?”
“來赴一個人的約。”
“佳人有約。”她調侃地說。
柳清嵐發出一聲輕笑,好整以暇地倚在一棵樹上,隔著一段距離遠遠地看著半躺在樹上的人兒,眼中流露的是淺淡的溫柔。
“人倒是美人,可惜未必是佳人。”那傢伙最厭惡旁人說他男生女相,還對他露出垂涎三尺的目光。
“這就奇怪了,既然是美人,怎麼就不是佳人呢?”
“在下可不敢把司徒教主當佳人。”
蘇清羽一驚,忍不住坐直身體,斜眼睨著他。
柳清嵐揚眉,笑問:“蘇姑娘想說什麼?”
“既然你是來見司徒鬥,為什麼會挑他不在的時候?”他們之間絕對不單純,憑她的直覺列斷。
“難道你想讓他知道你是聽風樓派來的人?”柳清嵐不答反問。
蘇清羽眼睛微眯,靠著樹幹雙手環胸,看著不遠處那個沐浴在陽光下的白衣男子,淡漠地開口:“原來是你委託聽風樓的。”
“蘇姑娘果然聰明。”
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柳清嵐的身前已經多了一個人。他笑看著她,雖然他隨意倚樹而立,卻有如山間清風,再灰暗單調的風景有他在,立時變成一幅令人駐足的美畫。
“說吧,你跟我大哥做了什麼交易?”
劍眉微揚:“這你也能猜到?”
“我大哥那點狡詐心機我閉著眼睛也能猜到,至於你……”她挑眉:“柳大盟主,好歹我也曾經觀察你一年有餘。”現在看來,當初她回報給樓裡的訊息還是太厚道了,不過,現在追加回報也為時不晚。
柳清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那你這次打算觀察司徒鬥多久?”依司徒刁鑽苛刻的個性,尤其對美有一種變態的執著,像她這樣的人要接近他並不容易,但也沒這個人防備心太重、太難親近,看起來彷彿溫潤如玉、和善可親,可是真想讓他跟你推心置腹太難了。
他似乎一直站在一團霧氣中,給人一種模糊且不真實的感覺。
調查這樣的他,她所要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