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武林盟主,竟然會被人逼得重傷墜崖!
這已經不單單是驚訝而已,幾乎可以用驚悚來形容了。
雖然他們對他的身世心知肚明,但是在大多數的江湖人士眼中,柳清嵐代表正義,即使曾經一度出現他是一代嫋雄的傳聞,但最終隨著他的妻子自裁而隨風飄散。
其實許多真相都是這樣被歷史的風塵所湮沒的。
“救他回去。”司徒鬥一邊說一邊將兒子交給妻子,自己則背起重傷昏迷的柳清嵐。
一行四人默默地回到了他們位外谷底深處的家。
那是一處綠樹掩映的翠竹院落,院裡甚至還有一窪終年噴湧的山泉水,院中更是植了幾簇鮮花,妍麗多姿,風一吹便搖曳生姿。
原本在廬山山巔的竹屋,因力上次的事件,最終被遺棄,再次團聚之後他們便在這人煙罕至的深谷重建家園,就此定居。
只可惜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即使是如此的深谷,仍然遇到了昔日的故人。
司徒鬥幫柳清嵐仔細檢查過傷勢後,一臉凝重地步出房門。
“很棘手嗎?”
他點頭:“唐門的千年夢。”
“從無解藥的千年夢?”蘇清羽忍不住露出驚色。
“對。”
“欠了債總是要還的,唐四小姐可以為了他捨棄生命,唐門的人為了唐四小姐也不惜對他趕盡殺絕。”
“宿命。”他嘆道。
“江湖人的宿命。”她感觸頗深的道。
從那一天起,柳清嵐在江湖中失去蹤影,從此消失在時光的洪流之中,而某處不知名的谷底,卻多了一名常睡不醒的病患。
第10章(2)
司徒鬥一直在研製千年夢的解藥,而司徒誠口中那個睡叔叔也一直沉睡著。
蘇清羽仍然喜歡揹著藥簍到處走,時常會突然消失不見,然後又會毫無徵兆的突然出現。
一切,都已習以為常。
深谷的清晨尚帶著幾分寒意,絲毫不像暮春時節那樣溫暖宜人。
一個帶著訝異稚嫩的聲音劃破了深谷清晨的寧靜。
“爹,娘,睡叔叔醒了……”一身月色衣衫,彷彿一尊精緻玉娃娃的小小人兒飛快地奔進主屋,直接撞開了主臥房間的房門。
很快,他就被一襲黑衣,此刻臉色也如同身上衣色的司徒鬥提著腰帶拎出了門,他們身後的主臥房間內,只以薄被遮身的蘇清羽不由得又是尷尬又是好笑。
拎著兒子的司徒鬥,在看到廂房內床上毫無動靜的那具身影時,他的臉色更黑:“你不是說他醒了?”一大清早就被人擾了好事,他的脾氣很不好。
司徒誠在父親的手中擾如旱鴨子划水般揮舞著,一雙眼睛直直地貓著床上的人,申辮道:“我明明看到他的手動了,明明看到了……”
“你眼花了。”說話同時鬆開手。
司徒誠在空中一個翻躍,便穩穩地落了地,一臉不相信地說:“我明明看得很清楚。”
“你再去看仔細。”司徒鬥說完,毫不停留地朝外走去,回到主臥房問內。
幾年過去了,他已經不抱什麼希望,只是仍然不肯放棄罷了。
“爹……”很快,主臥房間的門再次被小人兒撞開。
同樣的,小人兒很快再次被人拎著進了廂房,只是司徒鬥這次的臉色更黑。
而主臥房間內,蘇清羽趴在床上捶著床悶笑,這事已經不是尷尬而是好笑了。
這次,司徒鬥直接在廂房的床邊坐下,伸手採向柳清嵐的脈搏。他絕對不想看到兒子第三次破門而入。
脈象很怪異,不似以往。
他開始相信兒子的話,他確實看到柳清嵐有反應。
“你剛才對叔叔做了什麼?”
司徒誠很老實地回答:“我就坐在他的肚子上跟他聊天啊。”
嘴角抽了抽,他已經對兒子這種怪異的行為懶得說什麼了,對他而言,柳清嵐是兄弟、是病人。
可對於兒子而言,睡叔叔是玩具,是無聊時打發時間的最佳玩伴。
“爹,睡叔叔會醒嗎?”小人兒充滿了希望地問。
大人冷淡地回答:“不知道。”
“爹的醫術那麼好,怎麼會不知道?”
“醫術真好,他就不會一直沉睡不醒。”司徒鬥看著床上的人,眼神黯淡了下。
司徒誠伸手拉了拉父親的衣襟,在確定受到父親的注意後,他認真的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