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者,他當夜必在香椎現場,在案中扮演某一角色。
由此而想到,情死案發生的當晚,亦即一月二十號夜間,香稚火車站和香椎電車站
各有一對男女下車,一對恐為佐山和阿時,一對恐為安田同某婦人。這兩對男女幾乎在
同時下車。前往海岸現場。
目前的疑點是,安田所帶之女人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從案情向前推斷,安田既然安
排兩人情死,則此女人在行動之中也有出現之必要。換句話說,如無此女人,則安田所
策劃的工作即無法成功。
自接華翰之後,愚又赴香椎海岸一行。時間則選擇在夜晚,與半年前不同之處在於
晚風吹來,沁人心腑,因此有數對情侶,在昏暗中並肩散步。布鎮燈光極遠,只能暗見
情侶黑影輪廓。就青年男女而言,實為好場所。但就佐山和阿時、安田和另一女人而言,
這兩對男女在一月二十號深夜,暗藏黑夜之中,分別在這一帶散步。照當時情況推算,
兩對男女距離約為六七公尺,不能互認彼此之模樣。所遺憾者,現在已無法證實當場情
況,只憑推斷而已。
其次,閣下所詢安田於二十一號晚間所宿旅館之事,尚無頭緒,因時間相隔已久,
旅館登記姓名假名又多,甚至此間尚有可以不登記姓名即可住宿之旅館。今後雖將繼續
調查,唯希望甚微。
愚曾思及,佐山二十日在旅館接到電話,招其出外者為女人聲音,過去一向以為此
人必為阿時,但是現在分析,為系安田所帶之婦人,實亦有此可能。當然,此種推斷尚
無根據,僅為偶發此想。但如安田已知佐山在旅館中化名為“菅原”,則該女人“請菅
原先生聽電話”之舉,亦非不合道理。故此,打電話之女人並非一定為阿時。
如果再將這一看法進一步推展,則佐山在博多旅館等待了一星期之久的人,並非一
同自殺的阿時,而很可能是那個謎一般的女人。正如閣下所說,阿時並未與佐山同乘車
至博多,而系中途在熱海或靜岡下車。換句話說,阿時所負擔之工作,亦無非自東京車
站與佐山同時上車、而在中途下車而已。如果由此考慮,則安田安排第三者目擊佐山與
阿時同乘火車之做法,來龍去脈可更加吻合。安田分明是企圖使人看到情死的男女兩人
曾經一同自東京出發。但道理何在,尚無根據,有待繼續研究。
如果此推測正確,則在熱海或靜岡下車的阿時,至二十日夜晚情死於香椎海岸之間
的時間內,留在何處,尚未清楚。下落何在,雖然未明,但這一部分之推理頗有根據。
因佐山屍體中,存有“客人,一位”之餐車飯票一張,充分證明阿時並未與佐山同到博
多。此一愚見在閣下前次來此時,業已奉告。
尊信所言,安田辰郎如真在二十號夜間出現香椎海岸情死現場,則必不可能於二十
一號乘“球藻號”列車到達北海道札幌。而且,閣下曾在航空公司詳細調查,亦未發現
其搭乘飛機之痕跡。此案雖應經由常識詳細判斷,但亦望吸取本信所提之“無袖棉坎肩”
一案的經驗,無論如何,再次再三,玩味推敲。
久未通訊,突接尊函,實甚忻喜,故亦不嫌冗長,走筆奉復。唯因年事已高,措辭
不當,話題反覆不已,不如閣下信中條理清楚,言簡意賅。說來汗顏,祈勿見笑。福岡
方面如須有盡力之處,請隨時通知,當全力協助。
敬祝此案早日破案,今後如有閒暇,盼來九州一遊。
鳥飼重太郎拜覆
三
三原疲勞不堪。他陷入了鋼牆鐵壁陣,左突右衝,都打不開缺口。
把鳥飼重太郎的長信放在口袋申,走出警視廳,又來到經常光顧的那家咖啡館。
中午剛過,座無虛席。三原正在四下找位,一位女郎謙讓道,“就請坐這裡吧!
“
是位少女,獨自一人坐在那裡閒啜著紅茶。桌子對面的座位還空著。和一位素不相
識的女客搭臺,總有些不自在。三原只坐著一半座位,心神不寧地喝咖啡,自己也知道,
面色不大好。
鳥飼重太郎的信,對他的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