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分鐘之後軍方的人就會敢到,我這就請示他們加派一支防化部隊。”說完老馬便接通電話向上級申請。
肖楚點點頭,回身去檢視受傷的隊員。
醫療隊正在全力搶救4名重傷的隊員,小李右臂缺失,失血過多,已經陷入昏迷,醫療隊正緊急包紮傷口;小張右肩部肌肉被撕開,傷及骨頭,眼見這條右手算是廢了,很可能連保命都是問題,醫療隊正要將其截肢;小趙頸動脈受傷,雖然在醫院裡已經簡單包紮急救過,但仍失血過多,醫療隊正全力救治;小周是4名重傷員中唯一保持清醒的,他的左小腿被本以為已經死了的“怪物”咬掉了許多塊肉,傷口深可見骨。此時已經被醫療隊打上了止痛藥坐在擔架上等待進一步救治。
“小周,你怎麼樣了?”肖楚走到小周前問道,聲音有些嗚咽,因為小周那條几乎被啃的千瘡百孔的左腿看樣子是保不住了,肖楚甚至可以看見裡面的肌肉已經殘缺不全,肌腱也被咬斷。
“媽的,那些怪物怎麼知道老子是屬羊的,把我這腿當烤羊腿了。”小周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但肖楚卻從他臉上看出一絲悲涼,心知小周也知道自己的腿是保不住了。
“放心吧楚哥,我沒事,就算少了條腿,我還是一名特警,以後我會在後方繼續和兄弟們一起執行任務。”小周天生樂觀,什麼事都想的開,是特警隊裡的開心果,這種時候還不忘幽默一下。
“小周。。。”肖楚拍了拍小周的肩膀,眼眶有些溼潤。
“不過這醫療隊的止痛藥還真好使,才剛打上,竟然一點也感覺不到疼了,不知道他們給我打的什麼藥。”小周說完還輕輕的碰了碰傷口,似乎在確認自己真的感覺不到疼了。
“周哥,你的腿。。。”一名手臂輕傷的隊員剛包紮好傷口,也走到這邊來。
小周抬頭一看,原來是警隊新來的王解兵,對他一笑道:“小王,估計我以後不能再和你出去混夜店了。”
王謝兵是今年剛從特警學院畢業的新人,剛加入九龍市特警隊不長時間,小周與他志趣相投,倆人長去夜店喝酒。
王解兵眼中含著苦澀,說不出話來。肖楚怕這兩人會更難過,忙對王解兵問道:“小王,你的傷怎麼樣?”
“我沒事,只是胳膊被咬了一口而已。”
肖楚點點頭,拍了拍王解兵的肩膀,然後又去檢視其他人的傷勢。
“晨風,你的手怎麼樣?”肖楚來到正坐在擔架上的晨風旁邊問道。
晨風揚了揚包紮好的左手,說道:“沒事,小傷。”
晨風與晨月兄妹倆長的很像,自然是一個大帥哥,與總板著臉的肖楚不同,他是一個很陽光的青年,在警隊中向他丟擲桃花的女警數量不比肖楚少。
“你怎麼看?那裡面到底怎麼回事?”肖楚問道。
“不知道,那些人竟然打不死,好像電影裡的殭屍一樣。”
“殭屍嗎?這怎麼可能呢?”肖楚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剛要說話,卻被遠處王解兵的聲音打斷。
“肖隊長!周哥情況不對。”王解兵焦急的喊著,肖楚與晨風等人連忙跑過去,發現小周正面無表情,十分安靜的坐著,與剛才尚能與肖楚說笑的樣子完全相反。
“怎麼回事,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王解兵說道:“我也不知道,剛才我還和他說話,突然他就沒聲音了,然後就是這個樣子。”
肖楚上前看了看,小周目光呆滯,瞳孔放大,半張著嘴,嘴角還有口水不斷流下。任肖楚怎麼叫他,都沒有反應,肖楚伸手一碰,竟然倒下了。
“是不是打了麻藥?”晨月有一定的醫學知識,小周的樣子很像進行了全身麻醉。
“讓我看看。”旁邊一名正在準備手術工具的護士也發現小周的異常,過來檢查小周的情況:“奇怪,剛才只給他打了止痛針,還沒給他麻醉呢,怎麼會這樣?”
用手一試鼻息,竟然沒有呼吸了,護士趕忙剝開小周的眼皮,拿出手電筒照射,瞳孔已經完全放大,對光沒有一點反應。
“他。。。死了。”護士收起手電筒說道:“死了至少。。。一個小時了。”
“怎麼會!”肖楚震驚道:“他剛才還在和我說話!到現在還不到10分鐘!”
那護士心中也正費解,剛才的止痛針就是她給小周打的,那時候他確實還是活著的,可小周的屍體已經出現了輕度僵硬,角膜已經開始渾濁,這確實是死亡一個小時以上才會出現的症狀,剛想說什麼,忽然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