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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黑袍人一手扯住了自己的黑袍,手中滑落出來了一把匕首,朝著那黑袍一割,但聽得“刺啦”一聲,那黑袍之上就掉下來了一塊黑布,飄然落地,隨後,黑袍人的手一抖,將那匕首斜插進了旁邊的一塊巨石之中,匕首全部沒入,就只留下了一個手柄在外面。
這力道讓我不禁咂舌,當真是好手段,我自問是沒有這個本事。
那黑袍人割袍斷義之後,轉頭就走,沒有任何留戀,真乃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白眉舵主面色鉅變,伸手去抓黑袍人的手,但是並沒有抓住,喊了他一聲王右使,那黑袍人身子連停都沒有停頓一下,身形幾個起落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那黑袍人走了之後,惡婆娘朝著黑袍人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不行,我不放心,得去看看,王逸那個白眼狼走就走了,可不能將那婆娘給殺了,她肚子裡懷的可是我們宋家的種……”
說著,那惡婆娘就招唿了幾個黑衣人,帶著宋朝著黑袍人走的方向而去。
這剛一轉身,白眉一伸手就拉住了那惡婆孃的胳膊,怒道:“你行了,王右使已經被你給逼走了,你還想怎樣?他絕不是那種人,不會殺了那女人的,你且放心便是!”
那惡婆娘回頭瞪了一眼白眉舵主,怒聲呵斥道:“你鬆開!”
白眉舵主臉色數變,尷尬不已,十分糾結。
惡婆娘再次罵道:“姓陳的,我最後再說一次,你鬆開老孃的手,聽到了沒有?!”
這一下,那白眉被嚇到了,手一抖,便鬆開了那惡婆孃的胳膊,那惡婆娘帶著七八個黑衣人,連帶著宋,朝著黑袍人的方向就追了過去。
別看那惡婆娘一身肥肉,這跑動起來,活脫脫一個肉旋風,速度一點兒不慢,身形幾個起落之後,也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我幾句話,讓事情變的無比複雜,差一點兒引起了一場內訌,雖然沒有真正的打起來,卻也支開了那勁敵黑袍人,以及那修為奇高的胖婆娘,隻言片語,便給我這邊減輕了山一般大的壓力。
不過僅管如此,擺著我面前的還有三個修為高出我許多的高手,另外還有數百魯中分舵的黑衣人,我一樣是逃脫不得。
等黑袍人和那惡婆娘走了之後,那白眉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冷冰冰的看向了我,恨不得直接用眼神將我給殺死。
“吳九陰,你都這番境地了,還在我舵之中挑撥離間,逼走了王右使,鬧的我魯中分舵雞犬不寧,老夫今日不殺你,難解我心頭之恨。”那白眉眼睛一瞪,咬牙啟齒道。
“不是我挑撥離間,實在是你們這邪教之中藏汙納垢,丟人現眼的事情太多,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好人,這能怪的了我麼?”我冷然道。
“陳大哥,您消消氣,當務之急,還是將這小子給降住再說,就不用諸位動手了,我來收拾這小子便可。”
說話的,是那個拿著三股鋼叉的黑瘦漢子,往前走了一步,那三股鋼叉直接指向了我,沉聲說道:“俺也不欺負你,今日我與你單打獨鬥,你覺得如何?”
我讓李可欣後退了一步,提著銅錢劍也往前走了一步,沉聲說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我吳九陰劍下不死無名亡魂。”
聽我這般說,那黑瘦漢子眼睛一瞪,差點兒飛出了眼眶,怒聲道:“大膽小兒,好大的口氣,今日我東海水蛇程群,要是不殺了你,這姓就倒著寫!”
“幾個月之前,秦嶺屍怪也是這麼說的,結果還不一樣被我給宰了,我最討厭你這種還沒打,就先把牛比給吹下來的人,太不要臉!”我冷嘲熱諷道。
聽我這般說,那東海水蛇直接就氣瘋了,根本不再廢話,挺著那一杆三股鋼叉就朝著我這邊刺了過來。
我手中的銅錢劍一橫,丹田氣海之中的靈力瞬間就攀升到了一種極致。
是我所能夠達到的最高狀態。
一瞬間,我的銅錢劍就跟那東海水蛇的三股鋼叉碰撞在了一起,那真是一熘火光帶閃電,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嗡鳴之聲。
當我手中的劍碰到那鋼叉上面的時候,頓時被震的氣血翻湧,手臂一麻,那銅錢劍差一點兒就脫手而出,往後踉蹌了三五步。
不過那自稱是東海水蛇的漢子也沒有討到什麼便宜,與我手中的銅錢劍碰撞了一下之後,他的臉色也旋即大變,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又凸出了幾分,身子往後退了一步,很快就穩定住了身形。
“好小子,真有兩把刷子!”那東海水蛇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