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財產？”

“乖孫子，我說的李嘉城是昨天被城管帶走的流浪漢……哇呀呀呀！”

我用胳膊夾著老頭的脖子，夾得他喘不過氣來。

“你這王八蛋老神棍，當我是傻子來耍是吧！”

“吹吹嘴皮子而已，饒命呀！”

我怕會弄死老頭，見他差不多掛了就將他扔在地上。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我想從他口袋裡搶回我那十六塊，老頭卻是捂著不還給我。

情急之下我看了看四周，這片草地很隱秘，除了我和老頭沒有人來這裡。

我不客氣地踢了老頭兒幾腳，老頭兒卻是像要被我奪走清白一樣拼命地捂著口袋，我無論怎麼用力也拿不回來。

“大爺，為了十六塊你就命也不要了嗎？”

“到我手的錢誰也別想拿回去，除非我死了！”

……這老頭是條漢子。

百般無奈之下我放棄這十六塊就要離開這個瘟神，然而老頭反倒是不要命地抓住我的褲角。

“放開，不然我把你的臉按在地上，讓你嚐嚐草是什麼滋味的！”

“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說的話呢……我是指你是妖王這件事。”

“我要是相信你這些胡話，那我還真應該接受治療了！”

見我一定要走的決心，老頭拍拍身上滿身灰塵的衣服坐回馬紮上，一副死豬不怕熱水燙的模樣說：“那好，你走吧。我知道你妹在青鳥中學讀高三，名字叫木夏雪，有空我就過去告訴她其實她哥就是一個妹控。”

我停下來，警惕地回過頭。

“你是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的？”

“有殺氣！”

老頭馬上裝作孫子地對我說：“這不是算出來的嘛……別，別打，哎呀哎呀……事情沒有你想象得那麼複雜，我不是綁架犯，絕對沒有做出違法的事情。”

其實他現在就在幹違法的事情了，算命什麼的國家是不允許的。

經過他這麼一解釋，我就更加懷疑了。

最後我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我妹那裡，確定她正在學校晚自修而不是被某個有預謀有計劃的組織綁架走之後才再次蹲下來對老頭說：“好吧，你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我趕時間回去看星星呢。”

“哦，那部電視劇呀，我最討厭裡面那個裝逼的男主角……誒，別走。就說到你是妖王吧，三千年前修真者開始消除妖怪的存在。你為了妖怪的未來，帶領著成千上萬的妖怪對抗修真者，結果最後被修真者圍毆掛了。這輩子投胎成為現在的你，也就是一個人類。”

“但問題是你上輩子作為妖王最主要的力量，就是你那雙不死眼睛，叫做千年妖瞳。能夠將你上輩子大部分的妖力帶到下一輩子。你投胎後那雙眼睛還處於沉睡狀態，不過最近也快要醒來了，大概是今天早上開始有些鬆動。現在我可以看見你身上散發著很大的妖氣，如果我沒有算錯，你今晚凌晨就會初次覺醒。”

我站起來，對老頭說：“故事很有趣，也很吸引人。就是說我會成為一統江湖千秋萬代的絕世高手是嗎？抱歉，我真的要回家看星星了。”

“嘿嘿，我是覺得你或者可以再次挽救妖怪悲慘的命運才打算救你一命。告訴你，當年妖怪被修真者打敗了，也就是說現在妖怪到處都會遭到修真者的抓捕。你現在身上已經有很大的妖氣外洩，如果到了今晚凌晨你的千年妖瞳覺醒後必定妖氣沖天。那時候至少在這個青木市裡所有修真者都會集合起來消滅你，你想躲起來也躲不了，而且我不認為你一覺醒就會用千年妖瞳。”

這老頭怎麼這麼無聊，說這些故事會有人信嗎？

“說完了嗎？說完我就走囉，真的走囉，以後別見面了。”

然而，老頭一改嘻皮笑臉的樣子，認真又感情複雜地盯著我的眼睛。一瞬間，我甚至覺得自己的靈魂震撼住。

“前生不能如王願，今生但求靜如水。姬止大人，你無法也擺脫這個責任。拯救妖怪是你永遠的任務，就算死亡，千年妖瞳也會找到你，繼續上一輩子沒有完成的事情。”

說實話，這個老頭說話的語氣和神態都很像真的。可是如果我真的相信他的胡話那麼我就真的是二愣子。

短暫的失神過後，我沉重地拍了拍老神棍的肩膀說：“老頭，我勸你還是多跟別的老神棍吹吹水，學習學習，這點道行就別出來混了。或者撿點垃圾乾點正活，早點回家找老婆婆睡覺去吧。總之，別再整天毒害祖國的花朵……其實我也是祖國的鮮花來著，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