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懷仁從書包後伸出腦袋害怕地對我說:“可是,可是他們人多啊。”
“那你就鍛鍊得更加強大,強大到沒有人能夠欺負到你,到時候就算他們人多也欺負不了你!”
戴懷仁就像醒悟了似的興奮地喊:“對耶!”
看他那笨蛋的樣子我就覺得他永遠也強不起來。
後來他一直堅持著鍛鍊,跑步,運動,打拳。還常常以跟我過招為名義有空就跑到我家,但是我更加懷疑他是想跟小雪多點相處。
有時候我見他和小雪兩個小孩子躲在角落裡竊竊私語的我就恨得咬切齒。然後以過招的名義將他打一頓。
不過就算他有鍛鍊自己了也沒有用,他還是被人欺負。
“我拜你為大哥吧!”他忽然的對我這樣說。
其實有這樣一個蠢貨做小弟也挺丟臉的,而且他經常被人欺負,我得為他處理多少麻煩事啊?
不過虛榮這種東西有時候也挺磨人,在戴懷仁大哥前大哥後的稱呼下,我終於還是答應了下來。不過有一個條件是我只做他最後的保護盾,他被欺負我一般不參與,只有當他撐不住的時候才出手。這樣做既鍛鍊了那小子,也讓我有一種高手的風範。
他倒是從此以後漸漸勇敢起來,敢和別人打架。大概是沒有了後顧之憂的原因,他就算面對對方人多的情況,只要有我在他就敢衝上去。
到後來已經沒有人敢欺負他。
我們三個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童年小夥伴。雖然生氣他對小雪有歹意,不過三人一起的時光還是挺快樂的。
後面我家出事了,我暴戾了一段時間。有天就是因為他被我們那間初中的老大帶人圍上了,我衝上去瘋的一頓打。結果然後出事了,那個老大被我打成重傷,而戴懷仁也多少受到牽連。
我被關少教所那段時間裡他也被家裡人帶到其他地方居住,從此以後他再沒有聯絡我和小雪。
當現在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我憤怒地想爬上去平臺上抓他下來,奈何平臺太高我上不了去,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上去的。
我站在下面兇惡地對他喊:“你給我下來!”
戴懷仁,現在的童之佑,將刀子插回到小腿的皮鞘後無奈地對我說:“不,我要是下來你一定會揍我的。”
“那我答應你,你下來我不揍你。”
聽我這麼說,童之佑果然相信地跳了下來。我抓緊的機會衝了上去用肩膀使勁夾住他的腦袋。
他在肩膀上掙扎地大喊:“你不是說不揍我的嗎?”
“我說的話信得過嗎?!”
“信不過……”
童之佑又想掙扎又不敢對我下手,最後無奈地說:“青哥你放開我,咱們好好談。”
“談個屁啊!當初你走後一個電話也沒有打過來,現在忽然換了一個身份跑回來泡小雪,這還有什麼好談的?!”
“你果然還是個妹控。”
我加大了勁夾他。
後來我終於沒有力氣夾他了,也就放開了他,我們倆坐在地上喘著氣。
我重新打量了一會他,樣子更加小白臉,身材也非常高挑,氣質變化最大,那份優雅從容絕對不會是以前那個臭小子戴懷仁能夠擁有的。變化實在太大,不然我也不會認不出他。
我對他說道:“看來你身上發生了不少的事了,跟哥說說看,讓哥樂呵樂呵。”
童之佑躺在地板上,看著湛藍的天空發呆。
“啊……真的是不少的事啊。從哪裡開始說起呢?嗯……就從青哥你進少教所那時候開始吧。”
“那時候我覺得是因為我連累到青哥你……”
我連忙打插說:“不是你連累我,是我自己那時候因為老爸老媽的事迷了眼,出手太重了。”
童之佑苦笑地說:“可是事情起因還是因為我啊,你進了少教所之後我沒有顏面再去見小雪了。剛好沒有幾天我家裡也出事了,我媽厭倦了我爸只顧工作不顧她,跟別人跑了。於是我被接到青木市南面跟我爸住。我一直不敢再見你們,害怕你們會生我氣。現在想來,就算青哥和小雪沒有怪我,我也過不了自己那關,我還太懦弱了。”
“在南面我沒有認識的人,過得很孤獨,雖然有想過回來,但還是不敢。在那裡我爸沒有管過我,於是我沒有了約束。因為覺得自己太弱了連累了青哥你,於是我拼命要讓自己變得更強。我教訓了我那裡那間學校的混混,開始建立自己的幫會。因為想著青哥你,所以幫會名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