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已被打死四人。
徐保後悔莫及,躲在車裡,進不能進,退不能退。
橋頭附近的解放軍迅速衝來,爬上鐵甲車的車頂及車底下,高喊:“立刻投降,優待俘虜!”
在這種情況下,徐保驚魂落魄,不知所措。他權衡再三,決心棄車逃跑。
他匆忙換了一身士兵服裝,又給胡宗南拍了電報,言稱“我決心盡忠”。
接著,他將無線電密碼燒燬,又將身上帶的《黨員守則》、《軍人讀訓》等,一本一本的撕毀,邊撕邊說:“不想我徐保今天會落到這個地步。”
徐保把該辦的事都處理完後,站起身來,提著手槍,剛走到裝甲列車的門口,只聽轟的一聲,一顆炮彈把他炸翻在車廂內,滿身是血。
此時,我軍在鐵甲車底已滿積柴草,並再三警告,如不投降,就要放火燒車。
車裡的人害怕被燒熟了,急忙高喊“我們投降”,扔出武器,舉著雙手跳下車來。
胡宗南知道徐保被打死的訊息後,又急又氣,在辦公室裡一直轉圈,並自言自語地說:“我決不相信徐保會叫共軍打死。”
後來,蔣介石來西安曾召集胡宗南所屬的將官們在翠華山祭奠劉勘、嚴明和徐保,他傷心落淚地說:“我們今天還能在這裡祭奠他們,如果你們不
努力作戰,恐怕我們死後,就沒有人來掩埋,更談不到祭奠了。“
當時西安的一位學生,曾作了這樣一幅對聯:劉戡戡內亂內亂未平身先死,徐保保寶雞寶雞未保一命亡。
我軍在攻擊寶雞之際,東西兩線增援之敵向我猛烈攻擊。
西線馬家軍八十二師以步騎兵四個團襲擊我冉店橋、亭口。我教導旅對敵襲擊估計不足,抵抗不住,於25日被迫撤出。該敵26日襲佔張家坡,又向雀木鎮前進,威脅到我軍側後方。
東線敵胡宗南主力裴昌會兵團,以整一、整三十六、整三十八、整五十六師及整二十師第二十七旅共十一個半旅,沿隴海路西進,於4 月26日攻擊我杏林鎮第四縱隊防禦陣地。我阻援部隊防守不力,在敵從右側突破後,又擅將部隊撤至歧山東北山地,致使敵軍長驅直人。第六縱隊新編第四旅雖然頑強抵抗,將敵阻於鳳翔城東十里地區,但我軍主力已無時間組織打援,並受到兩面夾擊威脅。
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彭德懷忍痛下令毀壞了足夠西北野戰軍兩年用的彈藥、物資,於28日拂曉倉促撤出寶雞。
這次馳援寶雞的敵兩路兵馬,異乎尋常地積極,發瘋似地攻打我阻擊部隊,其主要原因是接到蔣介石的嚴令。蔣介石看到,彭德懷率部西進後,西北野戰軍的正規部隊遠離解放區,處境不利,乃命令胡宗南“徹底以大軍輕裝尾匪究追,不使稍有喘息之能力,尤應不分界域越境追擊,馬繼援部應協力向西南堵擊,務將匪軍完全殲滅”,各部“勿因補給與疲勞遲滯行動”。
27日,彭德懷率野戰司令部駐在鳳翔南的屈家村,與胡宗南的先頭部隊相距只有幾十裡,依稀可聞前線的槍炮聲。司令部的工作人員為了彭德懷的安全,極力催促他轉移。他作了一個手勢,表示還要呆上會,同時命令電臺不要關閉。他為四縱隊抗擊不力而震怒,為足夠野戰軍使用兩年的彈藥物資未能及時運走而痛惜。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當機立斷,使野戰軍主力迅速擺脫危險的處境。
彭德懷讓電臺接通每一個縱隊,親自佈置撤離的路線和集結地區,並指示:集中一個團,撤一個團,集中一個旅,撤一個旅。
天已漸黑,從傳來的槍炮聲判斷,敵人更為逼近了,但有的部隊還未聯絡上。彭德懷揹著手踱來踱去,堅決地說:“電報發不出去不能走!”
警衛營開始緊急構築工事,隨時準備投入戰鬥。彭德懷把警衛員的左輪手槍要去,帶在身上,說:“只要部隊撤出去,我個人沒有什麼。我還可以帶警衛營打游擊。”
直到所有部隊都聯絡上,發完撤出戰鬥緊急電報後,他才讓電臺撤天線,率司令部向北轉移。
蔣介石覺得抓住了殲滅西北野戰軍主力的有利戰機,命令南京國防部制定了一個聚殲我軍於屯子鎮、荔鎮和涇川地區的作戰計劃,並迅速下達給西北戰區的部隊。按此計劃,敵各路兵馬加快速度,兇狠地撲向西北野戰軍。
馬步芳猖狂冒進,28日進佔永壽城,29日佔旬邑、彬縣城,並向麟遊、寶雞方向急進,企圖與東線敵軍夾擊我軍於寶雞地區。
彭德懷決心擺脫胡宗南軍,轉移隴東,殲滅馬軍於平涼、涇川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