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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以上只是我個人的意見與感想,假使有不對的地方,希望恩來先生和諸位代表先生們加以原諒。”在國民黨內,張治中應該說是較有遠見的人之一。他認識到了國民黨失敗的原因所在,並對共產黨寄予希望,在國民黨面臨滅亡,共產黨即將走向執政的時候,他的這番話是耐人尋味,也是難能可貴的。但是,他把國共兩黨之爭比作兄弟之爭,既模糊了兩黨爭戰的實質,也淡化了兩黨鬥爭結果的嚴肅性。所以,中共首席代表周恩來馬上起身予以糾正,周恩來說。

“剛才文白先生說的兒句話,我不能不辨白一下。就是對於兄弟的比喻。

假使文白先生說雙方的關係等於兄弟一樣,是指兩個代表團的立場,那麼我們都是為和平而努力的,我們很願意接受。過去大家雖有不對,今後大家仍可以一道合作。但是如果拿過去國民黨二十多年來,尤其最後兩年又九個半月的蔣介石的朝廷來說,這就不是兄弟之爭,而是革命與反革命之爭!孫中山當年革命的時候,對清那拉氏進行的鬥爭,就不是兄弟之爭;對袁世凱的討伐,就不是兄弟之爭;對曹吳的聲討,就不是兄弟之爭;而都是革命與反革命之爭。如果說是兄弟之爭,孫中山先生是不會同意的。對於這一點,中國共產黨不能不表示它的嚴肅性。說是兄弟之爭,如果把蔣介石朝廷和一切死硬派也包括進去,就失掉了它的嚴肅性。”這次會談只進行了一個多小時便告結束。

南京代表團回到住所以後,又進行了討論,基本傾向同意接受這個協定。

但事關重大,他們作不了主,必須向南京請示後才能答覆中共代表團。他們決定,派黃紹竑、屈武於16日帶檔案回南京,勸告李宗仁、何應欽接受,黃紹竑是桂系的巨頭之一,對李宗仁、白崇禧有影響力。屈武是國民黨元老於右任的女婿,便於在南京政府上層做工作。

4月13日晨,第二野戰軍司令部。

劉伯承司令員戎馬生涯幾十年,有一個從不更改的習慣,那就是不論前一天晚上睡得早或晚,第二天早上都要按時起來。他對身邊的同志說,這樣有利於養成緊張的戰鬥作風。

“報告司令員,總前委來電。”機要參謀一邊報告,一邊把電報呈上。

“好,先放在桌子上吧!”劉伯承正在洗漱,一下子還騰不出手來。

劉伯承匆匆洗完臉,把臉巾一擰,掛到臉盆架上,走到桌前,拿起電報,譯電員熟悉的字跡立即躍入眼簾:

二野、三野前委,各兵團黨委並報軍委:此次我推遲一星期渡江,完全是政治上和軍事上所必須採取的步驟,但因此也容易產生鬆懈戰鬥意志和迷失方向的危險,因此你們必須在師以上幹部中說明下列諸點。

(一)和平談判頗有進展,有可能在最近簽訂協定,此種協定實際上就是國民黨的投降,故於全域性和人民有利。

(二)我們渡江,應站在政治上最有利的地位的基礎上進行渡江,就是說如果談判破裂,責在對方。我們在談判結束(破裂或成立協定)之後渡江,則是理直氣壯的,而且當我們在政治上做到這一步時,敵人內部將更加瓦解,好戰分子內部更加孤立混亂,不僅爭取了主和派,還可能分化一部分主戰派。全國人民必更擁護我們。屆時無論和平渡江,或者戰鬥渡江都更有利。

(三)要估計到現在國民黨軍隊大部分還掌握在蔣介石死黨手裡,即使簽訂了協定,他們都還有繼續抵抗的可能,所以我們一切應從戰鬥渡江出發,而且因為敵人必然利用此時間加強其沿江軍事準備,故我們亦應利用此時間更充分地進行軍事準備,如果放鬆了自己的戰鬥準備,那不僅是錯誤的,而且是危險的。

(四)如果政治需要時,還可能再一次推遲幾天,所以在部隊中要一面防止急性病,一面防止戰鬥意志的鬆懈。

(五)大家最擔心的季節和江水問題,中央對此亦極重視,計算時間,本(4)月底以前江水尚不致有大變化。

(六)時間推遲的另一大問題是糧食、柴草、油鹽,各兵團必須具體計算,擬出辦法,望告我們,以便解決。

(七)在延長渡江的時間內,中心工作仍應放在加強戰鬥準備,亦可利用此時間傳達二中全會決議,此點請黨委自行斟酌決定。

總前委“好,好哇!”劉伯承看完電報,自言自語地一連說了幾個好字。

經過遼瀋、淮海、平津三大戰役,國民黨的主力已基本喪失,殘存的100多萬作戰部隊,退守到長江以南及邊遠省份。共產黨和國民黨鬥爭了幾十年,在它還有100多萬軍隊的條件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