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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每次都要問杭九楓,想起什麼沒有,還說杭九楓的樣子不像是童子男,就算是童子男,也會明白門閂為什麼要往門閂套裡插,門閂套為什麼只能往門閂上套。杭九楓總是聽別人說婊子如何會勾男人的心,這樣的招數讓他覺得婊子到底只是婊子。

聖天門口 二二(3)

杭九楓突然撲哧一笑,衝著門外叫了幾聲。馬鷂子應聲出現。“我是個童子男,這些事全不懂。”杭九楓裝得像極了。馬鷂子說:“很容易,男人是門閂,女人是門閂套。”“我要看看你做的門閂,她做的門閂套!”馬鷂子疑惑地將杭九楓看了一陣,終於輕蔑地一伸手從底下抄起圓婊子,三步兩步地走到床邊,捧著圓婊子的兩隻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依次嚐了好幾遍。馬鷂子邊做邊說,一般時候,男人總是性急,十分力氣用足了九分,留著剩下的那點精力與興致,再去身上其他地方周遊。其實這是最沒趣的,最有趣的是,十分時間裡 ,用七到八分來做神仙一樣的四海雲遊,剩下來的時間就像一個人出外多年最終回到家裡,再破的屋子也會生出無限的幸福。接下來,馬鷂子又將圓婊子的身子擺給杭九楓看,特別是恥骨上面的那塊硬繭。他說,凡是得男人寵的婊子,沒有不長硬繭的。相鄰的羅田、浠水、蘄春幾個縣的妓院,馬鷂子全去過,只有圓婊子是天生當婊子的料,這麼多年了,身上的騷水還在一汪汪地往外流,好比一隻長年不斷流的泉眼,四周長滿青苔,又硬又軟,又糙又滑,一遍下來不叫十聲好,也要叫九聲半。

�馬鷂子正要來真的,杭九楓不早不晚地叫起來:

“讓她挺起腰來!讓她將玩雜技的腰挺起來!”

�圓婊子翻身爬起來,嫵媚地瞟了杭九楓一眼,將那水蛇一樣的腰肢一點點地向上挺,四肢著地後,還能將頭從襠裡伸出來,衝著馬鷂子不停地笑,不停地伸縮舌頭,並且輪番眨著兩隻眼睛。圓婊子的樣子讓馬鷂子遲疑起來。“馬隊長是擔心要多出十塊銀元,還是害怕輸給婊子的男人太沒臉面?”“你才會輸給婊子!”就像街上那滾鐵環的遊戲,馬鷂子站在那裡成了一根不斷往前推進的竹棍,彎成一道肉圈或者是一團肉球的圓婊子就是那週而復始的鐵環。快也好,慢也好,左右也好,上下也好,無論馬鷂子如何變換,鐵環一樣的圓婊子總是如影相隨,有時,那拱橋一樣的腰身似要塌下去了,轉瞬之間又變得更高更有彈性。幾經反覆,從圓婊子身上溜下來的馬鷂子成了一攤泥,癱坐在椅子上。意猶未盡的圓婊子,先是抬起左腿,伸在空中,隨後又將右腿抬起貼著左腿一齊伸向空中,輕盈地做了一個倒立,這才笑盈盈地站起來:“馬隊長可是有言在先了,只要輸給我了,就不再打擾我的客人!”

馬鷂子像苕了一樣,坐在那裡一句話不說。

�穿好衣服的圓婊子扭著腰正要離開,杭九楓突然放聲大笑:

“馬鷂子,你這樣子比見花謝的男人好不了多少。我不要你的報答,現在就教你一個絕招,下一次圓婊子再與你玩這種滾鐵環一樣的把戲時,絕對用不著擔心要花十塊銀元。杭家人比你高尚,從不沾婊子的邊,不然我就當面做給你看。我告訴你,你聽見了,相信了,以後不要在老子面前逞能就行。”

�馬鷂子情不自禁地湊攏來。杭九楓附在他耳邊說了一通。

�“這是你想出來的?你不是童子男,童子男想不到這些。”

�“你又在小看杭家男人,這樣下去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馬鷂子的大驚失色引起圓婊子的好奇:“他教你什麼辦法?”�“他要我去找個剃頭匠,像剃頭一樣將屁股前後的毛全部剃光。三天之後,就會長出一層硬毛茬。到時候,要不了三招,你就會躺下來求饒。”

�初聽這話,圓婊子沒有在意,一會兒她就變了臉色:“那不成了扎人的鬍鬚茬嗎?”�杭九楓再次大笑起來:“女人身上除了腳掌,還有哪個地方經得起男人的鬍鬚茬扎幾下呢?”�

馬鷂子走得灰溜溜的,當著杭九楓的面,竟然輸給了一去不回頭的圓婊子。

�“戲子無義,婊子無情,你有體會了吧!”馬鷂子再來時,杭九楓故意說,“你應該去天門口聽聽董先生的說書,不管出於什麼目的,美人計只能用在後面,開頭是百分之百必須用苦肉計的。”�

“據說共產黨極其古板,連與妻子以外的女人勾搭都不允許。”馬鷂子咬牙管束著要發火的性子,沒有邊際地說,“若是這樣,他們拉你進去做什麼,難道是想自己往自己臉上抹屎?”�

“馬隊長,你真的以為我是共產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