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生孩子了?”�
雪大奶像是沒聽見,只顧同常家夫妻說話。�
雪大奶要他們商量好,去武漢不比走親戚,沒有三五年是回不來的。不等雪大奶說完,常守義便連連保證,只要對方按時將工錢帶回來,莫說三五年,就是三五十年他都不會反悔。見雪大奶還在猶豫不決,常守義著急地抓起她的手,放到那對碩大的乳房上。雪大奶犟了一下,幾個手指還是碰著他妻子的乳房了。正是這一碰,讓雪大奶下定決心:“既然你倆如此迫切,我不答應也不好,可你家這個孩子麼樣辦?”正在吃奶的常天亮,抬起頭來用那雙胎裡瞎的眼睛瞅了瞅四周後,又立即轉回去,嘴裡唆(注:唆,鄂東方言,叼在嘴裡,吮吸的意思)著一隻乳頭,雙手抓住另一隻乳頭,一聲不吭地用力唆。�
“天亮命賤,好辦!”常守義的妻子巴結地向雪大奶表示,她明白雪家向來愛做善事,“如果能同說書的陳瞎子陳先生說說,等天亮稍大一些去他那裡學說書,我這一去就是給人當牛做馬也心甘情願。”�
“你能這樣想那就好辦了,正好我也是這樣想的。你就放心,陳先生那裡由我們去說。說書人總是要收徒弟的,順水人情誰都會做。”說話時,雪大奶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對乳房,像是擔心常天亮將它唆壞了。�
常守義感激不已:“我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