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東西和他的百鍊鋼戰靴還有貪狼王牙匕首比起來,說是垃圾也不為過,王凡只是看了看,就沒了興趣。
忽然之間,王凡在一個冷清的攤位上看到了一個放在玻璃瓶子裡的奇怪藥草,這藥草頂著一個rǔ白sè的花骨朵,下面是淡金sè的花莖,最下面是細細的根鬚。
這個攤位上擺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尋常草藥,大多數草藥都像是白菜一樣堆在那裡,只有這個奇怪的植物被放在玻璃瓶子裡,在玻璃瓶子上還標著一個價碼:“十兩金”。
攤位冷清的原因就在這裡。
所有的草藥都是尋常貨sè,自然不會吸引別人的注意,而唯一稀奇的草藥卻標價十兩金,這簡直就是漫天要價。
一兩金就是百兩銀,十兩金就是千兩銀,千兩銀是什麼概念?在中原一兩銀就夠一戶人家活一個月了,童公子送給王凡的兩隻獒王,是絕對的大禮,但購買兩隻獒王也不過就是一千多兩的銀錢。
再看攤位後面端坐的老者,身穿黑衣,露出的面板上滿是褶皺,雙眼昏黃無神,一股垂老之氣瀰漫出來,也不招呼行人來看他的東西。
因此往來行人,看到攤位和老者,都紛紛恥笑,更有身穿錦袍的公子哥搖頭說此人是窮瘋了,就連收取攤位費用的守衛都覺得老者沒有油水,懶得對老者開口。
但老者只是靜靜坐著,對往來路人的嘲諷全當耳旁風。
王凡本想直接走開,可心中對於這株藥草卻還是有些好奇,便施展聽雲秘術,聽了一下老者的氣血流動。
這一聽,非同小可!
本來街道之上行人來往穿梭,熱鬧非凡,垂暮老者端坐在那裡毫不起眼,彷彿被熱鬧繁華淹沒,可王凡側耳一聽,就聽到老者體內氣血流動如江河,“嘩啦啦啦啦”,一時之間,在王凡的腦海之中整個街道都被這江河之聲淹沒,所有人都消失了,只剩老者!
但這江河流淌之聲卻時斷時續,偶爾掀起一陣波濤,偶爾又緩慢下來。
王凡想要辨別老者的修為,卻發現依靠聽雲秘術根本聽不出老者的修為如何,那麼就只有一個原因,老者的修為遠遠超出自己的認知!
這樣的一個人物,怎麼會在街邊擺攤?
停止施展聽雲秘術,吵雜之聲又響徹起來,老者再次變成了那個毫不起眼的老者,被繁華淹沒。
王凡心底頗為震撼,卻是再也挪不動步子了。
老者不易察覺的看了王凡一眼,發出蒼老的聲音:“少年,看上哪樣東西了?價格好商量。”
只聽老者說話,就是一個年老衰弱之人,但王凡卻不敢有絲毫輕視,先一拱手,隨即蹲下身拿起了玻璃瓶子,仔細的端詳其中的藥草。
rǔ白sè的花骨朵非常飽滿,看上去很是討喜。
王凡看了一眼玻璃瓶的塞子,恭敬道:“藥草也是需要吐納的,蓋著塞子,老先生不怕藥草被憋死麼?”
一連提出兩個問題,老者卻絲毫不煩,微微一笑道:“我為什麼蓋著塞子不讓藥草吐納?原因無他,是因為這藥草一旦吐納,就要成jīng,藥草成jīng,天地必有異象,若是引來歹人可麻煩了。”
王凡嘴角上揚,只當老者在開玩笑,又說道:“老先生,這藥草我看中了,但不知道能不能便宜一些?”
老者笑著思量了一下,說道:“一兩銀子。”
王凡愕然。
“一兩銀子,夠我喝一頓酒了。”老者口氣依然平淡。
王凡心底無比詫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在這時,一個甜甜的聲音在王凡身後響起。
“師兄看中什麼了?哇!這花好漂亮,老爺爺,這花一兩銀子麼?我們買了。”
說著,一隻嬌嫩小手伸過來,遞給了老者一塊銀錠。
老者收了銀錠,站起身,對王凡淡淡笑道:“人活一世,有再多的東西都是假的,死了帶不走,倒不如留給優秀的後人,還算是留個念想。”
琴妙心眉頭皺起,似乎並不明白老者說的是什麼意思,只好看著王凡,期待他能解釋一下。
王凡看著那鮮嫩的花骨朵,終於醒悟過來,連忙要向老者道謝,可抬頭之後,卻發現老者不見了,只剩下攤位。
琴妙心一愣,隨即驚呼:“咦?老爺爺呢?”
街道之上人流湧動,熱鬧吵雜,卻是誰也沒有發現一個老者憑空消失了,只有王凡和琴妙心有些愕然的駐足在這裡。
十幾步外,一個身穿白衫的青年一臉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