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裴語看不見,秦深的眸光很放肆,他緊緊盯著那塊近在咫尺的弧度,呼吸稍微一用力,就能捕獲到淡淡的野玫香氣。
許是身後的目光太過灼熱,裴語後頸都快燒起來,又覺得是錯覺,秦先生分明什麼也沒做。
他們就上半身貼得近了點,腿完全沒有靠在一起。
氣氛變得曖昧,微熱。
裴語耳垂悄然變紅,抖著聲音喊了句:“秦先生……”
“不喊哥哥了?”含著調侃之意的沙啞聲從身後傳來。
裴語眼睫輕輕地顫動,臉上羞赧,放在胸口前的拳頭也不自覺地捏起。
“你和爺爺一起騙我,還笑我。”裴語小聲控訴著。
“我認錯,要怎麼罰我。”
秦深側身,右手臂被裴語壓著,另一隻手很輕地搭在裴語身上,也不敢收緊,會嚇著人。
懷中人似乎很軟,秦深挺想抱,又深知這種行為逾越,微微收緊拳頭。
怎麼罰?
裴語一時間想不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也行。”
靠近一會兒,裴語逐漸適應和Alpha近距離的體驗。
他並不知道秦深心裡的想法,單單從某人的表現上來看,完全就是個正人君子。
幾分鐘後,放鬆下來的裴語想問兩句秦深父母的事情,一轉身,猝不及防地對上漆黑如墨的眼睛。
裴語心口一悸,話到嘴邊拐了彎:“你還沒睡著嗎?”
“你也沒睡。”秦深說。
裴語:“我不是那麼困。”
他一說話,呼吸就掠過秦深的唇,嚇得裴語連忙翻回去。
秦深把喉間快要漾出的笑壓下,要是他又笑出來,裴語恐怕又要臊得生氣了。
本來沒什麼睡意的兩人在溫暖的午後,漸漸地睡了過去。
秦深聽到手機鈴聲,睜眼關掉手機,看了下訊息,要去處理工作。
偏頭一看,完全睡過去的裴語膽子大了許多,一點也不怕事地把臉和腿都貼了過來。
秦深頓了頓,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壓了一中午的胳膊。
胳膊全麻了,他輕輕地“嘶”了聲,裴語發出幾聲囈語,秦深立刻停住,怕吵醒他。
初次分化後的這段時間需要好好休息,秦深很小聲地出門。
剛關上門,就撞上從茶室裡出來的秦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