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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了。”

佔彪低頭無語,稍傾後對聶排長說:“排長,把你家的位置告訴我,我們要保護好你們全家。對了,那30多名傷兵你們有聯絡嗎?”聶排長搖搖頭說:“前幾個月我找過,有七、八個死的,有十幾個傷好後走了的,別的人還沒有空去找,現在只有十來個人還有點聯絡,都是腿落下點殘疾混日子呢。”

正說到這裡,村裡傳出馬達聲,兩輛豆戰車開了出來。佔彪馬上對大家說:“大夥兒往前點,注意觀察癩蛤蟆。”然後又急急說道:“我昨天研究出來幾招,就是掐脖子、打屁股、捅腰眼、脫鞋子、扒衣服五招兒……”眾師兄弟低頭憋著笑。

說話間,豆戰車開到眼前,但路面上散落著搬運的大大小小的石料擋住了去路,豆戰車停了下來,前面一臺戰車的艙蓋開啟了,一個日兵喊著快快地搬開。

佔彪們直面豆戰車,等於直面自己的獵物。繼續和大家輕聲說著:“大夥兒注意看了,掐脖子就是打它炮塔和車身之間轉動的那條縫!打屁股就是集中打車後部中間偏右的位置,那裡有油箱和發動機!捅腰眼就是打側面裝甲只有8毫米薄的地方,瞄著那個太陽旗打!脫鞋子,就是打它的履帶最前面那個輪,是主動輪,打壞了履帶就散了!扒衣服難度最大,就是順著車面打它的稜角處把整塊鋼板掀起來。記住,不論打哪兒,我們都是所有重機槍集中打一點!”

大家隨著佔彪講解目不轉睛地察看著近在咫尺的豆戰車,小峰也悄聲囑咐著:“看準了,大家要記住這些諸元。”聶排長在旁忍不住提醒著:“它前置的機槍只能朝正前方打,看車的方向就行了。一定要防備炮塔上的炮,好在它一轉動就提醒我們了。還有,打起來的時候要安排一人拿望遠鏡檢查和指揮彈著點。”

佔彪沒想到自己修了一天炮樓卻把大家都召了來現場直觀打擊物件,真是意想不到的收穫,不然回去說得再清楚也免不了盲目的掃射。而且更讓自己欣慰的是陣前正式認了一個師弟。

在日兵的催促下,佔彪等人也去搬開路面的石塊。他看看豆戰車的履帶,又看看散落的石塊,腦裡電光一閃:這戰車越野效能很好,不怕溝坎坡渠的,甚至可以爬牆,但這些一地的大塊石頭是不是會使履帶脫落?

似乎在給他驗證,後面那一臺戰車等不及了,挑了石塊少的地帶開了上去。只見履帶不費力的壓在前幾塊石頭,再往前卻不斷地硌在石塊上起落顛簸著前行,終於在一個堅硬的石條上停了下來,履帶硌脫位了。前車日兵大罵著後車的日兵,眾苦力被趕回工地。

這回佔彪心裡更有數了。他扶著聶排長說:“我會常去看望老排長的,你多保重。”聶排長從兜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佔彪:“我看到了炮樓的圖紙,這是我記著畫下來的草圖,以後也許能用上。唉,當兵的職業病,人殘心不會殘的。”

佔彪感動地看著老排長,又看看現場的一百五、六十人,他又一個念頭一閃,讓小峰把師兄弟們又圈在一起。佔彪吩咐大家說:“我們現在分頭去做這裡面小夥子們的工作,晚上撤退時要把他們帶上,願意拿槍打鬼子的跟我們走。我給譚營長損失了7個人,我要還給他70個人!”

午夜,大郅從牛車下面掏出兩把手槍和兩把匕首,三德的飛抓開路,佔彪師兄弟九人沒用一柱香功夫就把八個日兵看守和村口的兩名哨兵接連做掉了。聶排長和不想參軍不能參軍的民工當即散掉,一百多想參軍的民工人手一把鐵鍬或洋鎬乘著十多臺馬車悄悄離村。臨走時,佔彪讓每臺馬車上裝上了五、六塊一尺見方的石料。

侯在村外抱著12挺輕機槍的彭雪飛一隊人馬大喜,沒動一槍一彈佔彪便自救出來,還帶出這麼多抗日青年。兩股人馬迅速掩入夜色中。

松山在清晨接到報告後趕到炮樓工地,打量著只剩下一臺老牛車的現場和10名皇軍屍體,這時他還很沉著冷靜分析著情況。突然他抬頭著到已打好地基的炮樓旁一棵大樹上寒光閃閃,近前一看,是一把自己特種部隊的軍用匕首穿著一張紙摜在樹幹上。

松山對身邊的藤田大尉向樹上一指,藤田喝令一個特種兵飛快地上樹拔下那匕首,展開那紙一看,松山頓時臉色一變抽出指揮刀,向著村外一指大嚎:“全體的出動——!追殺佔彪!”

原來那張紙上寫的是——

松山老鬼,佔彪來此。

炮樓勿建,建了就拆。

滾回小島,老命切切!

——趕牛人抗日遊擊班佔彪留字

第四集 拆車 八、嚴陣以待

麵包車在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