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例的做法,讓很多第七星系的官僚們很反感。。 ;。
這不是起高調嗎?這不是破壞當前穩定的大好形勢嗎?為了這,差點湧起一陣“倒曲”的風cháo。原因無它,發聲人都在擔心一個問題:這規矩被曲永發破壞了以後,等到自己在離開權力機關時,會不會在輿鹿力下,也得這麼辦。導致離開工作崗位就徹底與權力絕緣。
讓這“倒曲”風cháo偃旗息鼓的,是內閣發文。文中高度評價了曲永發總督的高風亮節,不戀棧,不戀權,識大體,知進退,是所有聯邦zhèng ;fǔ成員的楷模。內閣六相同時表態,都會向曲總督學習,退了,就是退了,不留尾巴。
曲永發在任時,洛和平還是個對政治沒有任何概念的人。之所以對他有印象,是因為林瘸子對曲永發評價不高,沒事總掛在嘴邊。所以,在曲永發退下去的時候,洛和平多少留心了些關於這個名字的訊息。只是有個模糊的印象,談不上什麼理解。
如今聽衛立華談起這個名字來,一些模糊的記憶驟然在洛和平的腦海裡清晰了起來。洛和平突然想到,林衛方失蹤的大致時間,就是在曲永發退位之前。難不成兩者有什麼聯絡?這想法轉念而過,即被洛和平自己推翻了。
洛和平心中自嘲:自己現在未免有點太能聯想了,yīn謀論的心思太重。
衛立華的又一次嘆息,把洛和平從他的思緒里拉了出來:
“說實話,活在這個星系裡,就得有這樣的覺悟,隨時都等待著一些輝煌和不幸發生,最高貴和最卑賤的事都將會遭遇,光環和屎盆都有可能扣到你的頭上。
我在這圈子裡幹了快二十年了,得意過,也失意過。好在我對自己的定位比較準確,所以暫時還沒落到身敗名裂的地步。但是,未來的事,誰能預料呢?”
說完,衛立華的雙眼變得空洞而深邃起來,像是條承載了無數往事的通道,任那些辛密在其中交匯往復。
洛和平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繼續保持著沉默。
“你是第七星系歷史上最年輕的流刑徒,年輕得讓我意外。我甚至懷疑,是不是他們搞錯了。相信有我這種想法的,不只我一個人。因為被判處流刑的,都是有影響力的人。坦率地講,就我瞭解到的而言,過去的你,還沒有足以支撐起影響力三個字的條件。
我還要告訴你,近三十年來,除你之外,再沒有人獲得過永久流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清楚這流刑的含義。從某種意義上講,流刑是一種光榮,更是一種政治資本。流刑越重,它蘊涵著的政治含金量就越高。”
衛立華說完這,洛和平覺得有些彆扭,插言道:“按你這意思,我這被流刑了,不僅不是啥壞事,還像是撿了個天大的便宜似的?”
衛立華稍一遲疑,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笑容,片刻,這笑容由淡漸濃。“是啊。你這便宜,別人別說撿,就連夢裡都不敢想。就好比一夜爆富,中了大獎一樣。”衛立華道。
“這便宜我寧可不佔,獎我寧可不得!”洛和平嘀咕著道。
衛立華接著說道:“給你身上這大獎又加了籌碼的,是銀河星系聯盟下屬的那個人文學會,他們把銀河*和*平*獎頒發了給你。這同樣是重大的政治榮譽。
我有種猜測,這個獎能落到你身上,應該和你受的刑罰和刑期有關。或許,這也是個誤會。連我們這些第七星系內的人,都摸不清這事情裡的來龍去脈,就更別說身在第七星系之外的他們了。所以,他們給你頒獎的用意,可能和事情的真實情況出入很大。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不管怎麼yīn差陽錯,這些總歸都是落到了你身上。事情存在了,就有它的合理xìng……”
在洛和平忍不住要問,衛立華說這些話到底有什麼用意的時候,衛立華卻把話題來了個大轉折,自己先把洛和平想問的問題揭了出來:“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和你說這些?”
洛和平乾笑兩聲道:“我不相信衛老闆會忍不住傾訴的yù望。即便是想傾訴,我也不是個好的傾聽者人選。這點自知之明我有。”
衛立華盯了洛和平片刻,道:“換一個人,可能我真的不會說這些。因為沒必要。我沉默了二十多年,也不差眼前這點時間。繼續沉默下去,只是多一會少一會而已。甚至說,我可能會把這些話帶進棺材裡。
再**裸點說,把我手裡的籌碼拿出來,足夠換我帶人全身而退,這點信心我有。換任何一個和你身份相似,並且對等的人站在這裡,我都有自信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