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嘶力竭地嚎道:“求求你放了我啊,我不是故……”
仇連生的話沒能說完,也永遠不可能說完了。那“故意”的“意”字徹底地卡在了喉嚨裡,再也吐不出來。
在仇連生死命哭嚎著的時候,洛和平已經把等離子戰刀對準了他的喉結,不等他話說完,就一手揪住他的頭髮,一手持刀,將刀直插了進去。
鋒利的等離子戰刀不帶半點阻礙地穿透了仇連生咽喉。蠕動著的喉部肌肉摩擦著戰刀,微弱的震顫感,立刻從刀體回饋到了洛和平的手上。
看著仇連生雙手下意識地握住光刀的根部,看著哀求的眼光在他眼裡漸漸暗淡下去,看著生命的火花在他的眼裡慢慢熄滅,看著血沫從他翕合的嘴角邊流出,看著眼前這個直到死連掙扎都沒有的胖子,洛和平心生厭惡。
踩著仇連生的肩膀,洛和平拔出了刀。鮮血如泉,噴湧出來,濺了洛和平一臉一身。
這是洛和平第二次用刀殺人,殺得如此主動,如此冷酷,如此淡定。事後,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數以百計的人在場圍觀,親見了洛和平殺人的場面,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更讓他們心驚的,是洛和平那無所謂的淡然態度。拋下仇連生的屍體,洛和平從容地收起等離子戰刀,把它變回了一個jīng巧的手柄,很隨意地塞到了衣兜當中。之後,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淡淡道:“沒多大點事兒,都散了吧。”
說完,洛和平徑自離開。
當他走向人群的時候,人群刷地一下,瞬間讓開一條通路,如同cháo水衝過一般。但那神情更像是在躲避瘟疫。
洛和平沒做交待,於是沒人敢去動仇連生的屍體。仇連生臨死前的失禁,混雜著血汙開始在他身下洇開,散發出陣陣惡臭。
若不是馬國帥提醒,洛和平甚至都忘記了仇連生的屍體還扔在中心廣場的事。洛和平安排人處理的時候,屍體已經在中心廣場上放了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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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管所的混亂,基本遏止住了,雖然還沒能恢復生產,但離那只有一步之遙。洛和平覺得,是到了應該和衛立華算總帳的時候了。所以,他再一次見到衛立華。
衛立華頭上的紗布還沒摘去,而且臉sè非常的差。
“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衛立華道。
“過分?你別開玩笑了。只不過處死個人渣而已,這有什麼過分的?哦……對,對於你來說,是有點過分。不能完美地帶著調查組的人全身而退,讓你的調查生涯中產生了汙點,讓你調查組牽頭人的身份蒙羞,是有點過分了。這算什麼?算晚節不保吧?”洛和平冷笑道,“不過,衛老闆,你想沒想過,世事並不能做到盡如你所願。你別以為我想不通,你兜了那麼大個圈子,最終的目的就是想保住自己的名聲,在內閣大佬面前留住光輝的形象。其實這對你影響也不大,白璧微瑕而已。應該不至於影響你在官場上更進一步。”
衛立華臉上沒有表情,可眼裡分明在說:我就沒法和你這貨的談高層次問題。衛立華道:“你這是蠻幹!我的想法對你沒壞處。原本應該是你我是雙贏的局面,現在被你搞砸了。”
“別扯淡了,行嗎?你的想法對我有沒有壞處,我不知道,但我沒看出來對我有什麼好處。哦,對了,你回去準備怎麼彙報這頭豬死了的事?”洛和平問道。看衛立華沉默不語,一副“這是我的事,與你不相干”的表情,洛和平又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回去報個工傷,順便表彰一下他在704上的工作情況,什麼廢寢忘食了,什麼披肝瀝膽了,反正就是一個敬業。至於死因麼……是被暴徒傷了?還是說過勞死?都無所謂了,你趕著編的事兒,我就不替你cāo心了。”
衛立華覺得自己有很多話要說,可感覺就像嗓子眼裡堵了個雞蛋,上上不去,下下不來,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我覺得你那還有料。所以我們還可以繼續談。當利益交換也行,當相互妥協也行。反正我覺得你有籌碼,那就拿出來吧。死那麼個玩意,不影響你我的談判。因為他不是什麼重要的條件。”洛和平道。
衛立華深吸了口氣道:“可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了。”
“衛老闆,你一直勸我不要混淆工作和私人恩怨,你怎麼也犯這種低階錯誤呢。況且這種事,對於你我這也算不得什麼私人恩怨,只不過是個談判條件沒講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