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隔離審查?對了,錢望海被隔離了,還說明不了問題?”房寒話裡帶了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什麼?錢望海被隔離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許三川驚道。
“就是在我剛進這喝酒前一刻鐘。我還以為你知道呢。”房寒悠悠道。
剛說著這,房寒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裡通知他不要離開礦管所的轄區範圍,隨時準備接受調查組的調查。在這期間,要始終保持聯絡方式暢通,否則將按潛逃處理。
而許三川,也在同樣的時間裡,接到了同樣的電話。毫無疑問,這電話是調查組打來的。
房寒順手把通訊鏡拋到了桌上,一聳肩道:“正說著呢,就來了。你看我說得準不準?”
近在咫尺的危機,讓許三川酒意全無。甚至連繼續喝酒的yù望都沒了。他決定散場。去吧檯結過帳後,跟房寒招呼著,各自分道。
頭分道前,房寒問許三川:“你過去也在工建部幹過一段吧?”
許三川承認。房寒又問:“所裡有個高工,叫張振平,也是工建部出來的老人。來所裡以前,你和他認識麼?”
“認識倒是認識,但不是很熟。怎麼了,他一個搞技術的也被隔離審查了?”許三川反問道。
“沒有。不過……他死了。”房寒沉聲道。
“死了?”許三川覺得這一晚上讓自己意外的訊息太多了,已經到了資訊疲勞的程度了。然而這訊息依然讓他難以置信。
“嗯。死了。”房寒又強調了一次,道,“據說是自殺,從樓上跳下來的。他老婆已經嚇瘋了。調查組已經過去了。現在還沒給出最後的結論。”
許三川調整了心情,冷冷道:“調查組沒把這事聯絡到洛和平的叛逃上?”
房寒吐槽道:“那怎麼可能不聯絡呢?”
這個冷笑話冷得上霜,讓人都張不開嘴再吐一槽。
一番直抒胸臆的嬉笑怒罵,兩個人的隔閡感少了很多。
回家的路上,許三川反覆琢磨著房寒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準備好往洛和平腦袋上扣屎盆子吧。這可能是咱倆唯一的自保之道了。
夜sè更加深沉,連最後一點星光都湮滅在這黑暗之中。這片了無生機的黑暗裡,連一點僅存的希望都沒給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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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704,仇連生的感覺極為複雜,可以說既懼怕,又嚮往。
懼怕的是,曾經遭遇的屈辱和憋悶;嚮往的是,704礦管所裡那奢靡的生活。
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夢中情人冉秋雲曾在那流刑徒胯下承歡,一股難以自抑的妒火就在胸臆裡翻騰。再想到那流刑徒當眾給自己的凌辱,仇恨感就更甚。
你倒是口味挺廣,體格大小都行,來者不拒。仇連生在心中對洛和平狠狠地恥笑了一番。當他對自己這仇人多了一些“瞭解”,比如說看了聯邦法*庭給出的判決文書,那鄙夷之情就如滔滔的三川河水一樣攔都攔不住。當然,隱隱的,還有著不可對外人言說的……羨慕!
那叫玩弄女xìng。還有句潛臺詞沒明說,就是和多名女xìng發生不正當*關係!那得種*馬到什麼程度,得上過多少女人的床?
問題是,這聯邦法*庭的語焉不詳,更讓人有了無盡的遐想空間。
醒掌天下權,這個事有安在天,別人不敢合計。但這個醉臥美人膝,有洛和平做榜樣,不能讓他專美於前啊!這是懂得欣賞女人的我輩中人的楷模啊!
有句話叫風水輪流轉。僅僅半個月過去,這風水真的就轉了回來,給了仇連生一個揚眉吐氣的機會!
回到第七星系後,仇連生差點抑鬱成疾。當他聽說流刑徒叛逃,聯邦zhèng ;fǔ準備下大力氣調查,並整頓礦管所這件事的時候,他一點猶豫都沒有,就在第一時間裡打了申請報告,再次自告奮勇,表示要配合調查組,再到704上走一趟。
調查組的衛老闆不好伺候?沒關係!只要把他靠走了就OK了。調查組不能總在704上待著吧?等到調查組走了,礦管所該輪到我當家作主了吧?
就這樣,仇連生再一次到了704之上。
還鄉團的感覺讓豪邁之情充滿了仇連生的胸膛,他很想高歌一曲,甚至是吟詩弄對;他還很想對著礦管所一干宵小之輩大吼一聲:我仇連生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