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星系官場地震,交通部部分官員落馬等訊息,洛和平一一簡略瀏覽過,大致地瞭解了來龍去脈。洛和平突然理解了,為什麼田立誠如此痛恨這《光明紀元報》了。
可能田立誠發配到704管空間站這件事,就與《光明紀元報》的這個新聞有密切的關係。換句話說,《光明紀元報》等於是砸了田立誠的飯碗和前程。更要命的是,透過這個新聞,不僅讓老田沒了**,還讓他的男xìng能力還成了別人的笑柄,這哪能忍得了?這個事,換誰,誰都不能淡定啊。
洛和平第一反應就是給老田打個電話,詢問下這段狗血的往事。可他轉念一想,到底還是忍住了這念頭。畢竟,這是揭人舊瘡疤的事情,不好開口。
可那八卦心理,始終盤亙在洛和平心口散不去,他又不能與人分享這個好笑的事情。洛和平憋得在地中間轉起了圈圈。害得鍾曼琳以為少爺犯了臆症,著了好大的一個急。
後來,很久後的後來,那時洛和平與田立誠都已身居高位,偶然間說起這段往事來,田立誠如是說: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純潔無暇的聖人。但在那件事上,我問心無愧。男未娶,女未嫁,我和她之間的事,沒什麼值得說的。我在物流司工作期間,可以指控我的罪名,可以有無數條,但惟獨這條權sè交易是不成立的。但恰恰是這條根本不成立的罪名,就因為那雜碎報紙和雜碎記者拿來做了文章,才讓我的前途幾乎徹底毀滅。
更可笑的是,我們的廉政監督部門,居然就相信了這非常不專業的報紙炮製出的業餘新聞,而不相信為聯邦zhèng ;fǔ工作了多年的老公務員。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荒唐。歸根結底,還是我們的制度出現了障礙。”
聽田立誠說這些話時的洛和平,已是一個銀河系中聞名遐邇的大人物,關於田立誠對這件事的說法,他有些不同的意見和看法,之所以他沒有反駁田立誠,也沒去給什麼註解,是因為他認同了田立誠最後的一句話:是制度出現了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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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建勇的車開到臨近野區的位置時,天sè已擦黑。那拿著槍頂住張建勇頭顱的人,除了說一句開車到三區臨界外,再沒說過一句話。這讓張建勇更加恐懼。因為他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
打劫?不像。打劫的話,早就該說要錢了。準備殺人劫車?更不像了。我這破車也不值得一劫啊。張建勇越想越害怕,括約肌幾yù失禁。
車停下後,張建勇喋喋不休地說著話,一是克服心裡的恐懼,二是試圖探探對方的口風,到底是什麼意圖。可是他說得自己口乾舌燥,那人也沒有搭句話的意思,只是任那槍口頂在張建勇的後腦之上。
張建勇到底詞窮了,在沉默十來分鐘後,握著槍的人終於說出了一句話,這句話讓張建勇如釋重負:“我真該一槍打死你。”
這人這麼說,就說明有的談。張建勇心思飛快地轉動起來。
“是不是你讓世博去搞洛和平的?”拿槍人冷冷地問道。
“洛和平?是誰?我不知道……”張建勇邊回答著,邊思量著拿槍人可能是誰。
“別裝傻,我沒心思聽你在這跟我兜圈子。”說著,持槍人撥開了槍上的保險,金屬製件的響聲宛然。
張建勇嚇的魂飛魄散,只會說一句:“冷靜,冷靜,你容我想想……”
想了半天,張建勇回過神來,才想明白,那個打了蘭花頭又打了雞冠頭的小子,可能就叫洛和平。可……這事至於搞到持槍綁架的地步嗎?難道鄧世博出事了?
“大哥,你聽我說啊……我是讓鄧世博幫我收拾個人,但我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可能是你說的那個洛和平……啊……”張建勇話還沒說完,就被頭上一陣劇烈的疼痛打得一聲尖叫。
持槍人撤回敲在張建勇頭上的槍柄,重新把槍口頂在了張建勇的頭上,冷聲道:“我猜你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不然借你個膽子你也不敢打他的主意。不過……要是我知道了,你明知道他是什麼人,還找世博搞人,我就會認為你是故意害世博。到時候……”
“不敢不敢……”張建勇連聲說道。
“很好。”持槍人繼續道,“你在野區不是很能嗎?我交待你個事,幫我辦了。”
“大哥您說……”張建勇忙道。
“在野區找兩個硬點兒的人手,做掉洛和平。回頭我會告訴你安排。”持槍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