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批點菜回去。”
“行政區買不著啊?”洛和平又問。
“那不貴嘛。想多掙倆錢兒,就辛苦點,遠點跑唄。再說了,我這買的也不是我一家的貨。”馬國帥給了洛和平一個還算合理的解釋。聽馬國帥的意思,無論是調料,還是菜,野區都比行政區要便宜。
“這事……那邊讓嗎?”洛和平沒把話說太明,但是馬國帥會意,知道洛和平指的是在野區買菜的事。
馬國帥道:“我的少爺誒,這事兒,你用笨理合計也能合計明白啊,行政公署怎麼可能讓幹。這個事,xìng質往嚴重了點說,叫走私啊……”
洛和平心道,照你這麼說,不往嚴重了說,也是走私。只是洛和平沒把這話說出口。洛和平還要問馬國帥,卻被馬國帥攔住了話頭,把問題轉移到了洛和平身上。
“我說,你知道不知道,現在行政區關於你的傳言都傳瘋了。”馬國帥道。
“都傳什麼了?”洛和平問道。
“太多了。別的我不記不住,有印象的就是說你叛逃了,還綁架了一個別的星系的,什麼什麼財團的老總。”馬國帥答道。
“這是從哪傳出來的?你是怎麼知道的?”洛和平不動聲sè地繼續問馬國帥,心裡卻忍不住破口大罵,這是哪個孫子造的謠?這不是純扯淡嗎?這是把我往死裡坑啊。
流刑徒叛逃,這件事一旦被定xìng,xìng質就變了。那礦管所就不再是流刑徒的庇護所了,至於洛和平在那攢下為數不多的一點聲望和資本,也將化為烏有。
從第七星系的政治倫理上講,叛逃就相當於對整個星系的背叛,將成為全民公敵。除非有絕佳的機遇,否則叛逃者在社會聲望上,很難有翻盤的機率。
歷史上,凡是叛逃的流刑徒,無不是在星系內喪失了一切資本,山窮水盡後的無奈之舉,也可以說是死中求生的辦法,不得已而為之。
叛逃的流刑徒們躲到其他星系,唯一的生存途徑是,尋求政*治*庇*護,這才能取得合法的身份,否則將面臨引渡遣返的麻煩。好在這政*治*庇*護並不是很難獲得。真正的難題的是,如何扭轉自己的被動處境。
叛逃者們在其他星系的生存狀態大相徑庭,有的活的非常滋潤,有的則活得非常艱難。這取決於叛逃者自身的政治價值。當然,也和叛逃者自己的運作密切相關。
在其他星系上,叛逃者們可選的路有三條,三條路風險和收益成正比。
被稱為下路的,是風險最低的,就是做一普通民眾,正常的工作,尋常的生活,不求崢嶸歲月,靠雙手吃飯,能混個溫飽生活。
被稱為中路的是,藉助舊rì的資源經商,rì子相對富足,但是不能高調,以免成為別人的政治靶子。作為叛逃者,很難有充分的社會資源作為自己財富的保護傘。所以,為了避免自己因為錢財成為別人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低調行事。
至於上路,則是打著東山再起的旗號,大搞星系外政治運動,謀求其他星系的政治支援。只是這風險太大,成則富貴滔天,敗則一貧如洗。
歷史上的叛逃者,試圖東山再起的成功例子,寥寥無幾,屈指可數。絕大多數都很悽慘。淪落到絕大多數里的叛逃者,無不是貧病交加,甚至是橫死街頭。特別是那橫死街頭的,總有傳聞,說他們是被第七星系派出的人進行了追殺。
洛和平心想,我這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呢,至於叛逃麼。問題是,如果真定xìng公開了這個訊息,我不叛逃也得叛逃了,這可有點太憋屈了。
洛和平正想著,聽馬國帥說道:“還我怎麼知道的……現在都那麼傳啊,你在行政區那名氣大著呢,一提你誰不知道啊。再者說,礦管所最近一直在闢謠啊,說你叛逃的事是子虛烏有,是有人造謠,有人惡意中傷……”
壞了。聽馬國帥這麼一說,洛和平心叫不好,這特麼的一闢謠就離落實定xìng不遠了。第七星系的事,向來就是這麼回事。你啥時候聽聯邦zhèng ;fǔ官方闢謠了,不管哪一級zhèng ;fǔ,一旦有闢謠行為,這官方認定的“謠言”就會成了真事。
洛和平印象最深的事兒就是,當初在賽爾的時候,有風聞要加什麼稅,具體稅種記不清了,總之就是有這個加稅的說法。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這時候,聯邦zhèng ;fǔ發言人出來闢謠了,強調聯邦zhèng ;fǔ近期沒有加稅的意願。結果沒過一個星期,還是在半夜裡,加稅的公告就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