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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零工市場,名義上都是去打零工的,但在市場裡,已經形成了實際成型的零工組織。除去幾個主要的零工團隊外,還有些小的零工團隊。形成團隊,這是客觀現實所催生的。

南區基本上少有欠薪的事情,但這並不代表僱主和零工間不會出現糾紛,一旦出現勞務糾紛,比如說,僱主覺得零工做得不好,但零工的確盡力了,是現實條件達不到僱主的要求,或者零工認為自己已經做得足夠了,是僱主的要求超出了雙方原定的界線,那麼這糾紛就產生了。往往這個時候,零工的組織者們,就會出面處理這些。

另一個角度上說,零工組織記憶體在資訊共享的優勢。比如說,某一個零工接到了僱主的邀請,發現這份工作是自己一個人無法dú lì完成的,或者說,僱主還有其他的零工需求,那麼這個零工就可以把這個資訊回饋給零工組織當中,為其他的零工提供工作。

從某種意義上講,零工組織的出現,是客觀現實的需求,是種必然的存在。

當初上學的時候,洛和平對這種刻板字眼根本無從理解,現下卻發現,這字眼概括得太過準確,連換個詞兒取代都不中。

零工選擇組織上,基本是自願的,但一般來說,受種種現實條件制約,零工們的選擇範圍很少。拿洛和平和連海源來說,他們是蹭瓜村的車到城鎮來,按區域區分,第一選擇的零工組織,也該是瓜村一脈的。何況他們坐車又沒給車錢,這是欠了瓜村司機的人情,對於司機介紹的零工組織,根本就沒法拒絕。

類似的情形比比皆是,因為人情,因為資訊的不對稱,因為種種原因,造成了別無選擇的局面。

零工市場裡是這樣,放大到整個704衛星,放大到T行星範圍,甚至到第二十二星系,乃至整個銀河系,所有有人類生存的地方,又有哪一個不是如此?

有人的地方,就有社會,有社會的地方,就有政治。這是人類生存的規律,亙古不變,無從抗拒。

最初到零工市場時候,洛和平也曾疑問過,有沒有走單幫,不進零工組織的人。

洛和平所在零工組織的負責人微微一笑道:“怎麼能沒有呢。一直都有,不過這樣的人越來越少。一個是各個組織都想辦法拉人,擴大自己的組織,另一個是,自己找活計,不划算,耽誤時間。看著自己找活像是能省倆錢,其實半個月下來一看,自己少幹好幾個活兒。少幹活不就少掙錢麼。”

關於這件事,瓜村司機在把洛和平介紹給零工組織前,就和他打了招呼。就是零工組織會從零工的薪酬裡抽五個百分點做為管理費用。

一般來說,零工的rì薪是二十聯邦元,僱主確定了零工後,會與零工組織定下協議,具體如工期,工作內容,之後會按人數支付給組織定金。這個定金的價格為每人次每天一聯邦元。

零工的薪酬,會在工期結束後由僱主統一給他們結算,實際支付的時候是按每天十九元計。因為有一元已經交到了零工組織手裡。

嚴格來說,零工組織並沒有白收這百分之五的管理費,除去替零工們傳遞資訊外,在一定程度上還協助了零工們打理生活上的瑣事,比如說替零工們聯絡住房資訊等等。

關於零工組織的存在,和運轉方式,洛和平覺得很合理。甚至說,他的第一份零工,就是透過零工組織得以實現的。

對於洛和平這種身體狀況良好,又沒有技術的人來說,最合適的零工,就是搬運工。通俗的說法,就是力工。在幫一個僱主蓋房子搬了三天建材後,洛和平拿到了自己在南區的第一份工資。

扣除了零工組織的管理費外,洛和平先得償還組織裡替自己墊付的住房錢和伙食錢,除此外,又預交了自己和連海源兩個人五天的住房錢。一核算,最後只剩下七個聯邦元。

洛和平本想拿著這錢去找個公用電話之類的地兒,聯絡一下礦管所,結果通訊網路根本接不通。只得把這聯絡礦管所的念頭扼殺在了萌芽之中。

接連累了三天,剩下的七元錢,洛和平的第一反應就是弄點吃食犒勞下自己。問題是,這錢屬實太少了點,如果想弄兩道下酒菜,那連酒都買不起象樣的。糾結一番後,洛和平到底是棄了酒,買了半個燻豬頭和幾條滷雞脖,回來找連海源分享。

按道理說,連海源也應該扮演著這種力工的角sè。但是他腳扭傷了,自然當不了力工。做為閒人,連海源成了零工組織裡的幫工,幫著記一記資訊,整理下合約文字材料,倒落得個清閒。只不過,薪酬略微少一點,每天只有八個聯邦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