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煙。抽了口煙,洛和平才問出話來。
“還那樣,時好時壞的。總得靠鎮靜藥控制著才能穩定一些。”說到這。張建勇有些低落。
雖然沒有感同身受,可看張建勇黯淡下去的目光,洛和平心裡也變得不舒服起來。他拍著肩膀安慰張建勇道:“總會好起來的。你這已經是家裡的頂樑柱了,可不能失去信心。”
看張建勇臉色沒有好轉,洛和平岔開話題道:“你這已經是治安官了,在工作上,以後有什麼打算?”
“這……我剛工作,還請所長多指點我。”張建勇不動聲色地把問題推還給了洛和平,多少還帶著馬屁的色彩。
“又扯淡。我們工作不搭界,風馬牛不相及點兒事。我能指點你什麼?”
“那不一樣,所長您高屋建瓴。肯定比我有見識。還是指點兩句吧。”
洛和平叉起腰,左右掃了一眼,嘆了口氣:“你這是為難我啊……”洛和平邊想邊說道,“你這以後要常和黑惡勢力鬥爭了,不要膽怯,要勇敢。此外……多看點書吧,用知識豐富武裝自己的大腦,別讓人認為治安官都沒文化。”
“嗯,記下了!”張建勇答得非常乾脆。
洛和平覺得自己的套話說得很沒有水準,卻沒想到,這兩句話竟成了張建勇日後恪守的人生信條。
正是這兩句話,構成了他原始的晉升階梯,指導著他步步高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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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和平又問了幾句車禍肇事的情況,聽張建勇說,被肇事的傷者傷得很重,他覺得應該結束和張建勇的寒暄了。
“行了,我這也別耽誤你執行公務了。我走了。”
“沒事,不急。要不然我在這也是等著。”張建勇說了一句很沒情商的挽留話,“我還想多和您說幾句話呢。”
洛和平心說,我是不想跟你再廢話了,你怎麼聽不出弦外之音呢。問題我這身份,話不能那麼直著說啊。
於是洛和平臉色一霽,批評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人命關天,怎麼能這麼不負責。和我閒說話,什麼時候不行?快去,忙你的工作去。”
“所長,你誤會我了不是。傷者的傷勢很重,我們不敢隨便挪動傷者,怕影響他的傷情。我這已經把該處理的都處理完了,就等著醫院派救護車過來呢。”張建勇忙解釋道,“哦,對了,所長,忘跟你說了。這個人還是別的星系的人呢。他還有個隨從在那邊跟著呢,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洛和平若有所思狀點了點頭,也沒多想,順著張建勇的引領,跟了過去,穿過人群,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傷者。
傷者身上的衣服多處破爛,遍是風塵與血汙,早已看不出來衣服的原貌。傷者的身下,有著一灘血痕,看血漬尚未凝固,料想應該是傷者剛剛留下的。傷者脖子上的絲巾,也已班駁。藉著街燈的光亮,洛和平隱約覺得,那絲巾的固有底色應該是白色的。
再一看傷者的臉,洛和平大吃一驚。
怎麼是他!這不是在亞曼加聖寺禮賓區見過的那個白絲巾嗎?
洛和平忙蹲下身去招呼道:“老兄,你沒事吧?”
白絲巾也認出了洛和平,然而他傷得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艱難地向洛和平伸出了手。洛和平忙接過那隻手,任白絲巾用力地抓住自己。
突然,白絲巾的隨從驚叫一聲:“小心!”
隨後,一聲清脆的槍聲在靜謐的夜裡響起了。
那一刻,事發突然。沒有人區分得出,是他先撥出聲音,還是先把軀體擋在了白絲巾和洛和平的身前。總之,他用血肉之軀擋住了子彈。
在洛和平還沒品味出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一蓬血肉連同鮮血飛濺開來,兜頭澆了洛和平一身。
——白絲巾隨從的頭顱,在槍響的瞬間,就如同禮花一樣,爆開了。(未完待續。。)
一百五十四話:又見鮮血(下)
若干年後,每當洛和平回想起704來,幾乎所有的記憶裡就都充滿了紅色,遍佈著殺戮與血腥。
他很難理解,為什麼提到那個地方,田立誠和冉非凡都顯示出了異樣的興奮,懷念之情溢於言表。
時隔多年,在洛和平和他的小夥伴們都已功成名就的時候,一次電視訪談節目,給了704上這曾經的三巨頭重新共聚一堂的機會。他們被邀請到了一起,共同懷念那段遠在704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