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了,爺爺。”說完,柴佳凝手腳麻利地把魚殺死,而後嫻熟地清理起魚鱗和內臟來。
“還真沒看出來,你有這份手藝。”洛和平捏著下巴說道。看了一會柴佳凝拾掇魚,洛和平又坐回到釣位之上。
太陽落山之前,洛和平又收穫了兩尾魚,不過已經有了晚飯,洛和平也沒再殺生害命,隨手又把這兩條魚放回到了水裡。
時間的流逝,催著紅日西沉入水。最後幾絲陽光掙扎著浸入水中以後,天上的顏色漸漸變深,呈現一片深藍。水色則變得更深,像一片巨大的墨玉。
洛和平似乎已經忘了自己來這裡的初衷,不顧光線的黯淡,正努力地盯著極難辨認的浮漂。一陣烤魚的香氣傳來,他才發覺自己已經飢腸轆轆。
隨著一聲“開飯了”,洛和平和老頭子同時離開了釣位,到了距水邊不遠的餐桌旁。
餐桌頂上,是為柴老頭修葺的永久涼亭。涼亭裡已經掌起了燈。涼亭外,則點著原始的篝火。
餓得前心貼後背的洛和平只想著吃頓飽飯,自是顧不得觀賞這景緻。飯菜上了桌,他便急不可耐地動了筷子。吃著飯,洛和平看到柴佳凝拿出了一瓶酒,小心翼翼地給柴老頭倒了半小杯。倒完後,還仔細檢查了下,認為沒過量,才遞給了柴老頭。
“有酒啊?有酒你不早說。”洛和平伸手就要接過柴佳凝手裡的酒瓶。
柴佳凝一把開啟洛和平伸過來的手道:“去去去,臉皮怎麼那麼厚。這是我給爺爺備的酒,你喝什麼。”
柴老頭道:“丫頭,人家是客人,怎麼那麼沒禮貌。一個破酒,有什麼可寶貝的。”
聽爺爺這麼說,柴佳凝對著洛和平一筋鼻子,做了個鬼臉後,這才把酒遞了過去。
“喝喝喝,喝死你算了。”遞酒過去,柴佳凝還是一臉的不情願。
洛和平不管柴佳凝的不滿,接過酒,連杯子都沒用,直接開始了對瓶吹。
柴老頭笑道:“年輕人,就該這樣子。”說完,眼裡一片遐思之色,好象回想起自己的青年時代。
“這不是亞曼加的清酒嗎?”洛和平喝過幾口酒,把酒瓶攥在手裡,皺眉道。
“對啊。要不你以為我去那破寺幹什麼?我爺爺愛喝酒,醫生又不讓他喝高度酒。我打聽了好久,才打聽到這麼一種適合爺爺的酒。本來是我特意給爺爺弄回來的,你倒好,厚著臉皮喝了那麼多。”
洛和平忽然覺得很尷尬,他很想說一句:本來我也不愛喝這酒。可是,這不成了得了便宜賣乖了麼?再者,這場合也不適合說這話啊。想到這,洛和平悶下頭,把所有想說的歪話都就著飯,吃進了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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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風吹過,浪聲遠襲,鳴蟲聲起。夜色悄然覆蓋在了704之上。
遠在天邊的t行星,如玉盤樣緩緩升起,掛在當空。
在衛星上,仰觀著上一階的行星,也是月亮般的效果。
飯後,洛和平依然不忘對柴佳凝的的烤魚手藝讚不絕口。這絕不僅僅是因為餓時吃到那烤魚的緣故。必須得承認,柴佳凝的烤魚做得的確非常有水平。
柴佳凝對洛和平送過來的高帽子並不感興趣,安排僕人收拾完桌子,又送來餐後的水果,就離開了涼亭的餐桌邊,把時間留給了自己的爺爺和這外來的客人。
“你和冉非凡他們扯到一起了吧?”洛和平的問題沒開口前,柴老頭反倒是先提出了問題。
“是啊,陰差陽錯。”洛和平苦笑道。
“那小子心術不正。”柴老頭道,“他爹也心術不正。可能這個事,是他們家的傳統。”
柴老頭的這番話,讓洛和平很意外。
心術不正,這字眼中帶著不打折扣的貶義。對於柴老頭這種曾經位高權重的人來說,絕大部分時候,都不會如此明顯地表露出自己的情感傾向來。他們早已養成了含蓄的表達習慣,在措辭上,無不是慎之又慎,多用中性詞,並盡力使自己的態度表現得平和,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用到這麼重的話,意味著什麼?是年紀大了從心所欲的體現呢,還是宿怨難消的體現呢?
洛和平忽然覺得很有意思。
柴老頭淡淡看了洛和平一眼,似乎看破了他的心思:“別在那瞎想。我和他們家沒有過結。只是不欣賞他們一家人的作風罷了。那家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