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細點?”
“來不及了,你等我到美帕裡再說吧。馬上按我說的下令,再晚,恐怕我連命都得留在704上。”老師切斷通話前,謝凌聽到了一連串的脆響混雜在了通話聲中。作為職業僱傭軍的她當然聽得出,那是槍聲。
“喂……”謝凌的追問聲沒能傳過去,通訊鏡裡傳來的是切斷通訊的盲音。
謝凌不敢耽誤時間,直接把電話撥給了週三兒:“週三兒,出什麼事了?”
沒等週三兒回話,謝凌就聽到了嘶嘶的破空之音。那是炮彈飛翔的鳴叫。隨後,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好半天,週三兒才扯開嗓子嚷嚷道:“大哥,我聽不著你說什麼,這邊在打仗。打起來了。什麼指示?老師說你同意撤退了,撤不撤?”
“撤退!按老師說的辦!”謝凌也扯開嗓子喊起來。
“什麼?我聽不見!”週三兒吼著回話,接連的槍聲從通訊鏡一端傳來。
謝凌急中生智,用短訊息把命令發給了週三兒。接到週三兒回覆的“明白”二字後,謝凌就陷入了火急火燎的等待之中。她急於知道,704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然而接連打了幾個電話詢問,都是一無所獲。這讓她更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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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4的不平靜,只是侷限在了南區一隅。準確地說,只是侷限在銀星軍總部的範圍,以綠蘿小樓為中心,以不規則圓型向四周輻射去。輻射半徑約為兩公里左右。
至於其它地界,仍舊是歌舞昇平,沒有人知道,一場血與火的洗禮正在拉開帷幕。
儘管遠在硝煙之外,聞不到那個味道,可一種隱隱的恐慌還是在人心中紮下了根。所以人們拼命地揮霍著金錢與時間,擲杯千金買醉,惟恐人生苦短。
這是末世的狂歡。
從t行星上回來,許三川本想回家休息一下,可是房寒和冉秋雲的電話讓他棄了這個念頭。
他很擔心,這倆人會上門抄家,把他堵在家裡。
一想起工作的事情,許三川就覺得很厭倦。
為了躲開這倆人,許三川乾脆把通訊鏡關掉,玩了個夜場遁,直接跑到了夜店裡去消遣。他只等著夜場一散,回家睡覺。卻不想,他這一不做二不休都沒能躲開兩塊狗皮膏藥。房寒和冉秋雲到底還是在夜店裡把他揪了出來。
許三川嘴咧得像瓢一樣,嘰歪道:“你們倆還能更招人煩一點嗎?陰魂不散啊,我躲到這你們都把我找著了。”
“你應該有這個覺悟。工作是生活中重要的構成,工作沒談完,就不能隨便逃逸。”冉秋雲繃著臉說道,話沒說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出來。
“閉嘴,你這個女壯漢!”許三川發動了人身攻擊,強烈譴責過冉秋雲後,一臉苦瓜相地哀嚎道,“工作不是生活的全部。你們倆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冉秋雲冷哼道:“有種你可以當著活爹的面說說女漢子三個字。他女人比我還壯!”
“她沒你個頭高!”許三川明顯底氣不足,說話聲先軟了三分。
像押解一樣,房寒和冉秋雲領著許三川找了個靜室,繼續糾纏著洛所長召集技術工人開會的問題。比起另兩個人的擔憂,許三川顯得異常放鬆。
“你們不要把事情考慮得太複雜,安心琢磨自己的一攤事就得了。他跟我們已經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了,考慮問題的視角也全都不一樣,你再怎麼動腦,也想不出來咱所長的想法,白費力氣而已。”許三川勸誡道。
“你是說,他層次比我們高?”冉秋雲撇嘴道。
“你不承認麼?”許三川反問。
正當這時,冉秋雲的通訊鏡突然響了起來。她滿是不忿地橫了許三川一眼,接通了電話。隨後,冉秋雲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哎呀,所長,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休息……好好好,我馬上就到。”
斷了通話,冉秋雲又繃起了臉,啐道:“真特麼招人煩,我得馬上去浮光莊園一趟。你們坐你們的,不用等我了。”說完,冉秋雲徑自離開。(未完待續。。)
二百話:變局(十七)
洛和平非常恨開會,但又不得不開,他更恨開會時候跑題、扯皮,再就是無休止的爭論,可每次開會都杜絕不了。
人世間的事往往就是這麼回事,你恨什麼,就來什麼,你越想躲開,就越躲不開。
就拿小會議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