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的資料越多,發出的熱量就越高,同理,你可以把人腦接受送出資料的過程理解成這麼一個儲存資料的過程,神經粗大的人,處理資料的速度快一些,反之則慢一些,但總體來說,大體是相當的,然而,谷厲是被雪殤瞬間讀取過記憶的,那種如火炙一般的感覺極度的痛苦,也給谷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他讓雪殤去瞬讀二十遍李維斯的記憶,“生炙猴腦”可能具有一些觀賞xìng,但如果生炙的是自己的腦子,那個中滋味恐怕只有自己才能體會了,反正正當雪殤準備第六次讀取李維斯的記憶時,小李子很乾脆的暈死過去,從此對谷厲敬若神明。雪殤對此倒持無所謂的態度,自從與谷厲君子協定以來,她倒真的一次都沒有對同伴使用過自己的能力,這次谷厲讓她借懲罰破戒,對她來說倒也是一次過把癮的機會,她玩得很開心,前面五次變著法子折磨小李子,差點沒把李維斯的腦子煮成一碗豆腐腦,直到李維斯暈了過去,她才悻悻作罷,還不忘問一遍谷厲剩下的十五次還算不算了,問得谷厲一臉尷尬,他只是想教訓教訓李維斯,可沒真想把他燒成一個白痴,只好顧左右而言他:“你讀過李維斯的記憶了,看懂他怎麼弄出早上那幻象的了麼?”
“什麼幻象?沒看到,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記憶。”雪殤一臉的莫名其妙。
“唉!不同系譜之間的壁壘真的難以打破麼!”谷厲心底暗暗嘆息,“難道真的要去問馬瘋子?”他搖了搖頭,甩掉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等李維斯醒了,我親自問問他吧。”最後,谷厲只好如是對雪殤說道。
雪殤倒也乾脆,直接轉身走開,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幾近成了珍饈的李維斯在谷厲的辦公室足足躺了24個小時,差點讓谷厲以為李維斯真被燒成了白痴,他又不好向雪殤發作什麼,只好苦苦幹等。還好,李維斯暈的雖久,但終究是醒了過來,幽幽轉醒之際,看到谷厲一張關切的老臉出現在自己頭部的正上方,差點沒把他再嚇暈過去,定了定神,滾下床來納頭便拜:“我再也不敢了!”
反倒是谷厲已經不計前嫌:“沒事沒事,你先跟我說說你這幻象怎麼弄出來的?”
李維斯的表情頓時成了白痴狀,他敢對谷厲說‘不知道’三個字嗎?李維斯根本沒有經過系統的培訓,十三歲之後接受的教育也寥寥無幾,對於這種只要他想就可以辦到的事情來說,你覺得換了誰來他能說出其中的原理,所以李維斯想了片刻便光棍得躺回到床上去了,咬緊牙關丟下一句話給谷厲:“讓雪姐姐再來一次吧!”
谷厲氣的差點要瘋掉,但他很快也想到了李維斯學歷方面的問題,因為同樣沒接受過良好教育的雪殤在理解和解讀方面也存在著相當大的困擾,一個對於谷厲來說再普通不過的技術名詞在講解給雪殤聽的時候必須要先拆分再揉碎雪殤才能聽得懂,不然便是對牛彈琴。想穿了這一點的谷厲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以不恥下問的jīng神向李維斯請教起來,不過最後的結果還是令人失望的,或者說,天才無需用言語來解釋,因為天才無力用言語來解釋,李維斯毫無疑問是天才之中的行動派,所以他拙於表達,況且這件事對他來說就像吃飯睡覺一樣自然,所以也無從解釋。
谷厲在言語上和李維斯繞了無數個圈以後終於承認自己是在做無用功,無奈嘆了一口氣,結束了兩者間的對話,把李維斯扔出了辦公室,回到桌子前繼續修改地下室的改造計劃。
被扔出門的李維斯呆站在走廊裡,一時之間有些悵然若失,他本以為谷厲至少會誇讚他一次,他依然記得很清楚,當他第一次按照谷厲教他的方法在眼鏡片上成功具象出那滴水珠時,谷厲一臉興奮的告訴他說:你將來必定會創造出一個新的世界!谷厲的這句煽動很有效,至少李維斯一直在朝著這個目標努力,從來沒有去思考過這現不現實,會不會實現,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去練習谷厲傳授的方法,結果在發揮最好的時候也僅僅只是具象出了兩支鉛筆,再難寸進。
谷厲教他的那個方法,首先需要運用自己的異象電荷去尋找對方腦內處理視覺訊號的“模組”,然後分析尋找從人眼實時傳來的影象,再找到一些靜態或者相對靜態的參照物,比如外形不會改變的鏡片、平穩放置的桌子等等這種就屬於相對靜態參照物,然後在靜態參照物上重繪自己想要的具現的物體,最後把影象注入對方腦內,對方也就看到了你想讓他看到的東西。說起來條理似乎很清晰,但實現起來實在是太難了,李維斯根本做不到跟雪殤或谷厲一樣的瞬時入侵,更何談找到所謂的“模組”,人腦的資料量之大也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