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怎麼能進到我的思維裡?”“啊!我知道你是誰了!”“等等!這亂七八糟的公式是怎麼回事!”“你別過來!腦袋好像要炸開了一樣!”在谷厲侵入對方jīng神世界的同時,他的大腦也被對方入侵了,一瞬間,他的腦子像被加熱了似的,滾燙的劇痛難忍,他抱著自己的腦袋猛的撞向了旁邊的牆壁,“嘭”的一下,似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這位師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谷厲的綁架物件似乎比谷厲更早的從痛苦中掙脫出來,看著谷厲難受的樣子,她似乎很有經驗,但又無所適從,連說了兩個我字之後再也沒有繼續下去。“這姑娘是誰!這麼可怕的加速率!不行,得除掉她,不能控制的人留著是個禍害!”想到這裡,前一秒還抱著腦袋痛苦的蹲在地上的谷厲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張開雙手一把掐住了那姑娘的脖子,使出了狠勁把她壓在了牆上,他儘量轉過臉去,怕再經歷一次意外,太可怕了,這麼強大的jīng神壓迫,已經不是如今的谷厲可以承受的了。不過雖然谷厲轉過臉去,但似乎並不起作用,即使那姑娘的面sè因為缺氧一片cháo紅,但她的jīng神還在試圖和谷厲進行交流。“師傅,師傅別緊張,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同類,我第一次知道自己並不孤單,我,我知道你的理想,我想,我可以幫你。”谷厲將信將疑的轉過臉去,那姑娘早已淚流滿面,她在第一時間想起了自己不堪回首的過往十年。
十年的自我封閉,就是雪殤記憶裡全部的時光。自從八歲那年第一次聽到了別人腦子裡的聲音,她就徹底陷入了這個魔咒。平時看起來和藹可親的母親,心裡一直怨恨雪殤是個女兒,給家裡絕了後,給孃家丟了臉,嘴上從來不說,但心底恨極;父親不愛說話,但是那只是他怕說漏嘴,在東村和下溝村他一共搞了三個女人,有一個甚至懷上了他的孩子;爺爺死的早,但nǎinǎi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村頭的王老頭甚至比爺爺還要更早的和nǎinǎi好,而且一直在好。原本,八歲的孩子對於大人的世界還什麼都不懂,但雪殤在能力覺醒的那一刻什麼都懂了,她能讀取別人的記憶,別人的思想,甚至和別人透過思維對話,但那些個別人卻沒有這樣的能力,滿腹鬱結卻不能找家人訴說的雪殤想到了村裡的插隊青年,她把自家的秘密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那個還沒走到地頭,笑聲就傳遍田間的大姐姐,幾天之後,媽媽回了孃家,爸爸出了遠門,nǎinǎi投了河。雪殤雖然懂了大人的世界,卻不懂大人世界的規則,她想去找大姐姐問個明白,大姐姐卻避而不見,於是她小心翼翼的嘗試透過思維隔空和大姐姐聊聊,結果,大姐姐嚇瘋了。從此,村裡多了一個自閉的孤兒。好不容易熬到十六歲,雪殤受盡了村裡人的白眼,和那些雖然沒有人講出口,但對於雪殤來說就如同當面罵人一般的齷蹉言語,她走了,甚至沒有帶走她的姓氏,從走出村口的那一刻起,她叫雪殤,沒有姓,也沒有名。
進了城的雪殤只用過一次她的能力,她還是那個自閉了八年的孩子。身無分文又無一技之長的雪殤最後暈倒在一個老幹部的家門口,買菜回來發現了雪殤的老太太怎麼也不會明白也永遠不會再懷疑為什麼雪殤會是她遠方的一個從小就疼愛的表親。
雪殤進了城,當了一名紡織女工。
這是兩年來雪殤第二次動用她的能力,然而收穫卻比兩年前多了太多,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在這個世界上她並不孤獨,她在一瞬間讀完了谷厲整整四十年的人生經歷,她讀懂了谷厲耗費了無數心血的研究,她通曉了谷厲深埋在心底的邪惡計劃,但從八歲起就沒有正常與人交流過的雪殤又是貪婪和不負責任的,她怕突然出現的谷厲又會突然消失,所以她並沒有考慮阻止谷厲的計劃,反倒是想要和谷厲做個交易,她可以幫助谷厲完成他的研究,而谷厲必須讓她從此遠離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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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我們不做黑社會
() 整個談判過程並沒有任何的曲折離奇,因為談判的主導權始終掌握在雪殤的手裡,雖然雪殤馬上會成為谷厲名義上的下屬,但她可以隨時讀取他人的思維這一強的離譜的天賦讓谷厲不敢有絲毫妄動,谷厲清空了自己腦子裡所有的胡思亂想,拼命默唸著一件事:我什麼也沒想我什麼也沒想我什麼也沒想。
“我只有三個要求。”雪殤淡然的豎起三根手指,“第一,從今往後,我們再也不能幹綁架這種事情了,當然更不能殺人,壞事做絕沒有好下場,我只知道這是一句百試百靈的話。”
谷厲點點頭。
“第二,我們必須找到更多的同伴,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