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信鴿,雪落立即將信鴿腳上的竹管交到墨軒羽手中,心裡佩服墨軒羽果然料事如神。
然而墨軒羽雖然料想到了隆川城的周海有些問題,卻沒想到問題竟然如此嚴重,她將竹管開啟,從中取出一張摺疊整齊的紙條,上面的類容映入眼中,墨軒羽的臉色立馬凝上一層寒霜。
雪落見墨軒羽臉色變化如此厲害,疑惑地皺起眉頭,上前兩步將墨軒羽手中的紙條拿過來,一看之下也是面色鉅變:
“這周海竟然叛變了!”
紙條上清清楚楚地寫了平城軍的兵力,駐紮方位,以及主帳的位置,還細細叮囑軍隊不進城,若要夜襲,當擇路包抄。
“袁董程收不到這條訊息,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們原本是想要將我們引進城裡,然後由周海開啟城門,將我們一鍋端了,而今我們不肯進城,周海急於將訊息傳出去,才露了馬腳。”
墨軒羽寒著臉,擱在矮几上的手緊緊捏成拳頭,指節泛白,她之所以會讓雪落監視周海,只是出於警惕,西玉關側邊的松宣、莊全二城都被袁董程拿下,沒道理正面最為臨近的隆川卻毫無動靜,如果不是隆川城守城之將有非常能力,那便是出了問題。
然而墨軒羽到達之後,看見的是這樣一個周海,儘管周海並未露出破綻,她卻起了疑心,哪成想,雪落派出去的人竟然真的截到了這樣的訊息。墨軒羽的心情有些沉重,她手下的軍隊現在處在一個十分尷尬的境地,若果不出意外,今晚袁董程的軍隊便會有所行動。
細細思考過後,墨軒羽將師景東、雪落、藥青葉以及軍中都統以上的人全部叫到主帳中,將周海叛變的事情告知,有之前危崖事件的基礎,軍中所有人對墨軒羽的決定和看法都不再意氣地辯駁,細細聽了墨軒羽的推測和判斷,皆都點頭。
見並沒有人對自己的決定提出異議,墨軒羽的心情稍微放鬆,對今晚可能發生的夜襲做了部署和安排,而軍令也很快便執行下去。距離天黑還有接近兩個時辰,足夠墨軒羽做很多事情。
當晚,一支三萬人的軍隊摸摸索索地朝隆川城來,軍中的馬和每人腳上的鞋都被包上一層布,三萬人的軍隊距離隆川僅剩半里,卻沒有被人發現。帶兵的將領名陳洋,他來到隆川城下,朝城樓上打了一個口哨,很快,城樓上的哨兵支出一個腦袋,看了他一眼,然後立馬轉身進去傳令,開城門。
隨著轟轟的響聲,城門大開,陳洋手中長刀一揮,帶著軍隊便衝進城門,直奔先前說好的平城軍的駐地去。遠遠地看見一片帳篷,陳洋臉上透出興奮,嘶吼一聲率先朝中間的主帳衝過去。
他一刀斬開主帳的帳簾,一捧白色的粉末撲面而來,陳洋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但為時已晚,他一個字沒有來得及說,便倒在地上。陳洋的軍隊闖進城中,那些帳篷裡原本亮著的油燈突然一盞接一盞的熄滅了,恐慌隨著越來越微薄的光亮在軍隊中擴散。
突然,四周亮起星星點點的火把,火把越來越多,越來越亮,喊殺聲震耳欲聾,平城軍每人手中舉著一個火把,從四面八方湧進隆川城,明晃晃的火光照射下,陳洋手下計程車兵稍有反抗,立刻便被亂刀取了性命。因為夜色的關係,又有火把和呼聲擾亂視聽,陳洋的軍隊摸不清平城軍的人數,就已經被嚇破了膽,紛紛繳械投降。
陳洋被一盆水潑醒的時候,他已經被拇指粗的繩子結實地綁在一根木樁上,還有一個人和他綁在一起,就是隆川城的都統,周海。墨軒羽坐在一張竹椅上,歪著頭看他們,身邊站著雪落,而師景東被墨軒羽派去處理那些戰俘,昨晚儘管平城軍沒有人死亡,卻有幾個受傷,藥青葉自然也就脫不開身。
墨軒羽收到訊息之後就做了安排,由雪落派人出去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周海控制,然後讓藥青葉帶著幾隊士兵進城,挨家挨戶告知今晚會有戰事,讓百姓不要出門。她和周海兩個就兵分兩路,分別帶兵守在隆川的西北兩門和東南兩門,同時將城外駐地的帳篷移到城中的空地裡。
等到陳洋的軍隊到了,先讓他順利進城,然後身份便對調過來,原本被伏擊的該是平城軍,這下卻變成了陳洋手下的軍隊。墨軒羽以兩萬軍對陳洋的三萬人,卻將三萬人的軍隊包了餃子,活活繳了三萬戰俘。
這算是墨軒羽帶兵以來的第一筆功績,自此,平城軍中的各方將領都對墨軒羽佩服地五體投地,再不會懷疑墨軒羽領兵的能力甘願聽她調遣。隆川城已經完全被平城軍控制,恢復水月的轄制。
“你就是平城將軍?”
陳洋率先開口,畢竟是一軍之將,他心裡有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