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認識就是罪過,當時她就想這世上怎麼就能有臉皮厚成這樣卻很可愛的女孩呢?
兩人對視了好半響,徽瑜大約發現她是真的不認識她,忽然又變得十分有興致的問道:“我聽說你個姐姐關係不好,她總欺負你,是不是真的?”
家醜不可外揚,可是她當時卻神使鬼差的點了頭。
“太好了,我也不喜歡她,你哭是因為她欺負你了?”
她又點點頭,家裡人都護著姐姐,她覺得委屈。
“走,我替你出氣去。”
幫著外人欺負姐姐,要是被家裡人知道了這可不得了,她就站著沒動。
當時徽瑜看著她不走,眼珠轉了轉說道:“你害怕?”
她抿唇不語,是有點怕,可是不願意告訴她,她一定會笑她,她不想繼續丟人。
“我娘說了,別人欺負了你你就要狠狠的打回去,這樣下回她才不敢欺負你。你這樣悶不吭聲,下回她還會欺負你只會變本加厲。哎,我說咱們現在也勉強算是朋友了,你這樣我會覺得很丟臉。”
不幫著她欺負自己姐姐,怎麼丟臉的會是她?她搞不懂董徽瑜的邏輯,但是卻被她那三寸不爛之舌給忽悠的,懵懵懂懂的把自己親姐給坑了,董徽瑜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站在楚婧面前假裝被她推了一把摔了一跤,摔倒前還把楚婧給推進了湖裡。
她以為董徽瑜會挨訓,畢竟姐姐是家裡最招人疼的,現在掉進水了肯定心疼死了。可是那天她親眼看著董徽瑜抹著小淚哽哽咽咽狀告她姐推她,理由是她姐姐覺得她太好看了,瞧她不順眼。
徽瑜說的是實話,她爬牆玩的時候,正是跟楚婧吵了嘴,她也的確在容貌上譏諷了徽瑜,有人證。
那是她第一次見無往不利的姐姐吃了虧,被迫給徽瑜道了歉,祖母還給徽瑜送了好玩的物件給她壓驚,還訓斥了姐姐……
原來這世上做事還能這樣的顛倒黑白,她不願意這樣做,可是她卻喜歡徽瑜為她快意恩仇的舉動,那回後她們就成了朋友。
朋友一當就是這麼多年。
可她也從沒想到,她們的友情能值得徽瑜為了她這麼拼命,徽瑜這麼做惹來多少非議,不用想都明白,可她還是來了。就跟那年兩人初次見面,卻因為自己哭鼻子受了委屈,她就替自己報了仇一樣。
她從來都是這樣,灑脫至性,快意恩仇。
也是從那時候起,她就明白一個道理,自己的人生要按照自己的方式來過。她做不來徽瑜的快意恩仇,可也再不願意在家裡一直受委屈,所以她的性子慢慢的就養成了那樣的冷淡傲氣,不屑於與人爭鋒,可現在卻累人累己還有未出世的孩子,生死關頭徘徊,才驟然明白那回徽瑜跟她講:人活在世上總有很多的身不由己,若不在妥協中周全自己,也許就站在了危險邊緣。
她現在就在危險邊緣,可她還跟以前一樣,毫不遲疑的奔來護著自己。
徽瑜扔下狠話,派派楚珂的手站起來,她自然不曉得楚珂此時在想什麼,但是她卻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姝色無雙的她本身就氣勢凌人,這些年低調行事這才壓制下來,此時瞧著楚珂受罪的樣子,心裡怒火極盛,冷笑一聲利眼掃過屋子裡伺候的丫頭產婆徐徐說道:“我這個人被嬌慣慣了,性子不好,想來你們知道一些。你們王妃是我好友,我喜歡的人若是出個什麼意外我這心裡難過,我心裡難過了別人也別想好過,尤其是跟這件事情有關的人。我不管你們是誰的人,可是有一點你們要記住,我動不了你們的主子,但是打殺幾個奴才洩氣,想來你們王爺也不敢吭一聲。也許你們想著自己這條命早就給了主子,沒了就沒了,忠心為主死得其所。可是你自己死了沒關係,可你們還有一家子人呢。你死了,你家人就要替你受過,我可不是你們王妃這樣的良善人,什麼事情都縱著你們,一個個慣的無法無天。”
徽瑜話音一落,滿屋子的奴才都白了臉,哪裡見過這樣直白的威脅人的主子,說好的涵養呢?
“武嬤嬤。”徽瑜不給大家喘息的時間又開口。
“老奴才,王妃有什麼吩咐。”武嬤嬤現在心口還砰砰直跳,我滴乖乖的,人人都說誰家的主子有臉面,行事如何如何,可她就沒見過比靖王妃更霸氣的人,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就敢這樣,難怪靖王府這麼多年一點不好的傳聞都沒有。捧著心口心跳得厲害,人家王妃敢這樣幹,明擺著身後是有男人撐腰!
這就是底氣!
徽瑜看著眾人白著的臉,笑米米的說道:“你將這屋子裡所有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