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走吧,做晚輩的不能因為皇后娘娘寬容就肆無忌憚。人家對你的好,可不是無底線的。”
“那我就去了。”徽瑜站起身來,總覺得心裡沉甸甸的,其實董二夫人的話她都明白,甚至於比她還要明白。只是董二夫人說的也沒錯,她這個人容易犯傻,尤其是對著自家人總想寬容再寬容。可是說到底董二夫人說的也沒錯,徽瑜一臉心思的進了宮。
宮裡頭鳳棲宮裡也是才剛剛平靜下來,夏昭儀聽到董婉母子都出了事,當場就暈了過去,鳳棲宮也跟著亂了起來,
徽瑜到了鳳棲宮的時候,皇后娘娘剛睡下,聽到徽瑜來了又起了身,徽瑜當真是覺得萬分的惶恐啊。一般來說,娘娘睡了讓她在外面等著也不違規矩,但是沒想到皇后娘娘立刻就起身了,就算是徽瑜骨子裡是現代人,也覺得皇后這麼做不僅是給了她面子,也是一種榮*,這鳳棲宮裡上上下下的人看著,以後也不會不敢輕易為難她。
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徽瑜忙站起身來,看著皇后穿著便衣就出來了,忙俯身行禮,“兒媳給母后請安,擾您休息了,心裡很是不安。”
皇后的臉色的確有點不好,看著徽瑜說道:“坐吧,你這孩子怎麼又跑進宮來,發生這樣的事情,你跑前跑後的也累壞了吧。”
本是懷著一顆不安警惕的心進來,心裡想著也許皇后娘娘不會為難自己,但是也沒想到皇后娘娘會對她這麼關切,尤其是這聽著不像是敷衍的場面話,而是真的很關心,徽瑜一下子就愣了。
“勞母后掛念,今兒個這事情實在是事出突然,兒媳也沒想到會這麼巧。當時來宮裡那是必經之路,出事的人又是家姐跟小外甥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因此這才先救了人。雖然說母后這邊兒媳讓人送了信過來,但是心裡一直不安,還請母后原宥。”徽瑜說著又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皇后伸手把她扶起來,“這麼多禮做什麼又沒有外人,行了,坐吧,咱們娘倆好好說說話。”
徽瑜這才坐下來,皇后問了事情的經過,徽瑜就仔仔細細的說了,尤其是描述了董婉的傷勢跟嘉哥兒無助驚恐的模樣,說著說著徽瑜自己眼眶都紅了,捏著帕子擦擦淚,“也不知道我姐姐這會兒醒了沒有,可憐孩子受了這一場驚嚇,也不知道醒了後會不會哭鬧不休,留下什麼病症。”
皇后神色漸漸地沉下來,右手食指搭在椅臂上一下一下的瞧著,好一會兒才笑著說道:“說起來嘉哥兒是皇上的長孫,現在出了意外,自然是要好好的查一查,對這個孩子也要好好地安撫。小小的孩子,可別因著這件事情上了心智。”
徽瑜心裡就咯噔一下,聽著皇后娘娘話裡的意思,這是要為嘉哥兒母子撐腰?皇后娘娘說的也是,嘉哥兒畢竟是皇上的長孫,縱然不是嫡出的,但是那也是皇長孫,這個位置是改變不了的。現在皇長孫出了事情,皇后娘娘素來清淨慣了的人,按照常規來講是不會管這樣的事情,可是這次突然插手,徽瑜也有點奇怪。
心裡這麼想,嘴上卻說道:“是啊,小小的孩子就橫遭災難,以後也不知道如何,可憐見的。”
“是啊,總不能讓皇長孫受委屈。這可也是定國公府第一個小外孫呢,必定也是寶貝著的。”皇后娘娘看著徽瑜愉悅的笑了。
徽瑜心裡卻是又一下的震了震,皇后娘娘究竟是什麼意思?又點出定國公府,這件事情透著幾分不尋常。徽瑜忽然腦海中一閃,現在姬亓玉正在跟姬夫晏在南方海運的事情上呈現膠著狀態,姬夫晏算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姬亓玉處處被動,處處受制,而此時董婉母子出事,如果皇后娘娘出面為此事主持公道,那麼要是查出董婉母子此次出事並不是意外,寧王府後院著火,寧王自顧不暇,此時對姬亓玉而言就是絕大的好機會。
皇后娘娘此次出手機會把握的如此合適,徽瑜只覺得頭皮陣陣發麻,無*無孕能在後位上坐穩這麼多年,皇后果然是不容小看。這樣的一樁意外,在短短的時間內,皇后娘娘就已經想好了如何利用這件事情給姬亓玉製造最好的機會,徽瑜都覺得有些愧疚,她都沒有往這方面想。
“是,母后慈悲心腸,可憐這孩子橫遭意外。大伯父跟大伯母對這孩子也是如寶貝般疼著,此時也定是心疼得很。”徽瑜從善如流順著皇后的話往下說。
皇后娘娘就點點頭,“天下父母心,自古皆如是。你也回去休息吧,本宮還要面見皇上。”
“是。”徽瑜站起身來告退,皇后說面見皇上,肯定是要先下手為強,畢竟自己進宮來給皇后講的是第一手的情報,這個時候在皇上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