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四周所有路上佈下了眼線,滌塵師父說那人已經離開,若是姬夫晏沒有看到人呢?”
徽瑜面色微驚,只是她卻是回過頭來笑靨如花,“殿下,你跟小女說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小女真不是那人,二殿下要查就隨便。白天不做虧心事,夜半高枕至天明。”監視眾人行蹤,這樣的事情可大可小,姬夫晏不會這樣白痴。
姬亓玉這樣說分明是在詐她!
看著徽瑜的身影越走越遠,姬亓玉依舊背手而立,只是面上的神情卻比方才更加的冷漠暗沉。
“殿下。”蔣青腳步匆忙的來到姬亓玉的身邊,“屬下查過了,二姑娘的確一直在禪房,的確是小憩的時間微長晚了時辰。”
真的是這樣?
姬亓玉的直覺告訴他,真相一定不會是這樣。可是,每一條線索都告訴他他所預料的是錯誤的。如果自己猜錯了也就罷了,可要是自己猜對了,可是董徽瑜仍舊有本事將每一條線索都掩蓋的十分完美……
想起那一日在密林中,董徽瑜手起刀落,一地鮮血。
他忘不了當時董徽瑜面上的表情。
“繼續查!”
還查?還要怎麼查?能查的都查了,董二姑娘的確是沒有問題,怎麼殿下非得認定人家有問題?蔣青表示十分的苦惱,但是面對主子的命令絲毫不敢質疑,立刻應道:“是。”
姬夫晏雖然未能跟了聞大師親自對弈,今日的盛事差點成為一場笑話,不過在了聞大師事後的彌補上,再加上姬夫晏手段圓滑,總算是沒將自己的顏面落到地上。
饒是這樣,姬夫晏的神色也絕對說不上好看,此時坐在早就預定好的禪院中眉心緊蹙,面色一片陰鬱。
夏冰玉悄悄地走了進來,她已經換了一身裝束,披著連帽披風,此時帽子罩在頭上,一時間還真看不出她是誰。
將帽子掀開,夏冰玉緩步來到姬夫晏的對面坐下,有些擔憂的看著他,“表哥,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要難過了。而且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緣由,只要我們坐好後面的事情,還是能圓滿的收尾的。”
“冰玉。”姬夫晏看著對面的女子,“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會有人在這樣的時候給我難堪,終究是我太大意給人可趁之機,若是之前我跟大師約好只跟我一人對弈,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這件事情怎麼能怪表哥呢?”夏冰玉微怒,冷哼一聲才道:“不管是誰背後動的手腳,只要有蛛絲馬跡我們就能查出來。我會告知爹爹暗中去查,想必一定會有結果的。”
“不要讓舅舅出手。”姬夫晏道,只要信國公府有什麼動靜,只怕是外面的人肯定能察覺,到時候他就更丟臉了。
夏冰玉面色微白,“我只是想要幫你。”粉唇輕咬,就有了幾分委屈,她做這麼多,想這麼多,也不過是為他分憂罷了。
姬夫晏輕輕揉著眉心,看著夏冰玉柔聲說道:“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只是現在我跟舅舅本就是一體,就就做什麼,別人也會認為是我的意思,與其打草驚蛇,不如我另想辦法,你莫誤會。”
夏冰玉聽著這話面色好轉,思量一番這才說道:“是我太沉不住了,表哥說的是。”
“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吧。我還要等等,看看能不能見大師一面。”姬夫晏到底是有些不死心的,怎麼就能這樣離開。
夏冰玉也不敢耽擱姬夫晏的正事,就站起身來道:“那我先回了,免得爹爹跟母親擔心,表哥若是回去晚了,路上多加小心。”
“知道了。”姬夫晏笑著往外送夏冰玉,一直送到了將近院門口的地方,兩人這才揮手道別。
夏冰玉走後,姬夫晏立刻把馬元叫來,“你可去問過了?”
“屬下已經悄悄打探過了,這位滌塵師父的確是了聞大師的關門弟子,說是大師一次在外雲遊的時候收下的。只是滌塵師父基本上都呆在了聞大師的禪院中,很少跟寺中的和尚打交道,因此大家除了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之外,對他的脾氣秉性都不太清楚。更何況他是了聞大師親自收的徒弟,也沒有人敢跟他過不去,因此一時間屬下竟查不出有用的訊息,還請殿下責罰。”
“短短時間也怪不得你,不過繼續查,只要人活著總會有生活過的痕跡留下。慢慢查,總能查到什麼。”姬夫晏也不著急,他有的是時間耗著。
“是,屬下明白。”
“了聞大師可答應跟我一見?”
“這……滌塵師父說了聞大師下山了。”馬元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