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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道審言在我府之中。。。。。。”

麗娘接道:“只是等到謝公子離開京城,得了逃奴資訊,才知道他受了虐待。不然,早就會有所舉動。”

哥哥點頭說:“是啊,他們原來一定以為審言在此,是被保護起來了。。。。。。”他突然抱了頭說:“我那時離府兩個月!回來時已成大錯!李伯,你為何不阻止她?!”

李伯埋頭不說話。杏花低聲說:“李伯曾多次請求小姐住手,也說會告訴老爺。小姐說如果李伯告訴了老爺,她就說李伯覬覦夫人,常對著夫人的遺像流淚。她還說,如果李伯不讓她盡興或告訴老爺,她就把謝公子立刻一刀殺了,反正李伯得收拾殘局,不會讓她受累,否則李伯違背誓言,對不起夫人。讓她這麼天天折磨謝公子,哪天謝公子求饒了,她就住手,謝公子還能保住性命。”

李伯聽完突然在起身在爹身後跪下,說道:“老爺!我對夫人只是一片感恩之心,絕無半點褻瀆之意!”

爹轉身雙手扶住李伯,要讓他起來,同時低聲說道:“五兒,我知道。難為你在我家這麼多年。。。。。。你當明白我是什麼樣的人,早該告訴我。。。。。。”

李伯依然跪著,垂頭說道:“老爺,我對不住您!也對不住夫人!我起初以為是他們年輕人之間負氣不平,不過是些輕微傷痛。小姐是打罵了謝公子,但畢竟買了他,沒讓他落入娼館之中。那謝公子雖是落難,但人品出眾,與小姐般配。他們打打鬧鬧,和好了,也許就能成就伴侶。老爺在朝中這麼高的官位,肯定能想辦法讓他們如願。我不知接著小姐失了身子。。。。。。等我發現小姐動了狠手前去相勸時,才遲了不過半天功夫,那謝公子已經被小姐用鋼鞭打得鮮血淋漓,昏死在地。小姐不聽我勸,我又想,謝公子雖習過武功,畢竟是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受不得這樣的苦,也許隨時都會開口求饒,小姐自會住手,他的性命就保住了。可誰知日子一天天過去,謝公子死不開口,所受之刑,漸漸慘無人道。我去勸過謝公子多次,求他開口保命,他從來閉著眼睛不看我。。。。。。到後來,我已知小姐不會罷手,謝公子受盡凌辱拷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再兩三日,必死無疑。我那時反而不再多加阻攔,考慮小姐當時就是住手,也已對謝公子鑄成大錯。我看那謝公子如此堅強隱忍,他活下來,日後有機會,一定會殘忍報復,以解這樣的殘害之恨,那時必然禍及老爺,還不如讓他一死。。。。。。我只想著他死後,我怎麼為小姐遮掩。。。。。。”

爹長嘆道:“五兒!為人怎能如此負義!那謝審言從來不曾害過我家,我家害他在先!又如此狠毒!就是他因此報復,我家也是罪有應得!現在欠了他這樣的血債,讓我家怎麼償還?!子不教,父之過。我有此女,必是我為人有差。。。。。。”爹低了頭。

麗娘起身,與爹一同扶住李伯,說道:“李伯,請起,否則老爺心中不安。”李伯起了身,爹又嘆息,回身不看我們。麗娘在爹身邊說:“老爺,兒女不同。您看清兒,從小就想救助病弱,與潔兒,那時的潔兒,完全不一樣,都是一母所生。我所聞,夫人也是慈心善意之人。。。。。。”

我接著說道:“爹不要自責,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命運負責,不能怪別人。爹從沒有虐待過他人。我來的地方,也有這樣的事情,有的人殺人越貨,可他們的父母平和善良。兒女不該擔承父母的罪責,父母也不必承擔兒女的罪過。”

爹深深地嘆息。麗娘轉身,神情嚴肅地看著李伯說:“你現在又怎知謝公子不會報復我家?”

李伯不抬頭地說:“那日我發覺現在的小姐不是原來的小姐時,曾拔劍對著小姐,謝公子負痛起身搖頭,不讓我下殺手,我才知他是個正人君子!受辱重傷之餘,尤不忍見無辜受戮,奮力相救。我實是個卑鄙之徒!後來,無論我怎麼護他,都無法讓我稍減悔恨。他對與過去的小姐一體的歡語小姐都三施援手,更不會向從沒有傷害過他的人報仇。可嘆我一向自以為是個除暴安良的俠士,現在才明白我不過是個是非混淆、見死不救的小人!”

我們大家都不說話了。我何嘗不是曾見死不救,看著他愁傷不解。。。。。。杏花輕聲抽著鼻子。。。。。。

夜已經深了,遠方傳來更鼓之聲。

麗娘開口說:“他們都累了,老爺,讓他們去歇息吧。”爹揹著我們點了頭。我們紛紛起身告安而出。

出來後,李伯對我們道別,說還有一個時辰就會開城門,他會去謝審言住的藥店。

哥哥送我和杏花回了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