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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就不言而喻了。

再者,已經進入到了聖盃戰爭的最後階段,以時臣的性格,肯定將archer留在身邊保護自己,然而這樣的保護卻沒有起任何作用,如此一來,能夠推斷出的結論也十分明晰了。

終於弄清楚了所有的謎團。

言峰綺禮對雁夜所說的那番話,是建立在“時臣還未死、archer還在保護他”的基礎之上的,可惜這前提條件打從一開始就已經是虛假的了。

(……那麼接下去,要揭穿他嗎?)

宗純抬起頭,就像所有的客廳一樣,這個房間正面的牆壁之上,掛著一隻時鐘。

時針剛剛走過數字“11”,而分針才到“1”這裡。

——今天晚上零點,我會將遠坂時臣約到教會去,那個時候,你想偷襲報仇或者別的什麼都隨便你。

那個時候,言峰綺禮確實是這麼說的。

也就是說,還有55分鐘。

從這裡過去的話,也不是來不及……

宗純再度環視了一眼這個客廳,為了去尋找愛麗的線索,切嗣已經鑽到不知道哪個地方去了,而且本來就不是同一路,也沒有道別的必要。

“……我們走吧。”

回到進來的視窗,在觸手的幫助下爬上窗臺跳了下去,宗純依循著來時的記憶,在這個深夜的城市之中飛奔。

***

…3o:o2:45

儘管距離神父的約定還有一小段時間,雁夜還是拖著殘軀提早到了這裡。

簡直就像第一次約會的小毛孩子,刻意提前達到約定地點一樣,可惜他來這裡不是為了什麼甜蜜的相會,而是為了殺人。

之前雁夜回了間桐家一趟,沒看到那個人小鬼大的男孩和髒硯,倒是被一手包著繃帶、嗚嗚哀叫的鶴野拖了一段時間,總算搞明白了有外敵侵入的事,之後男孩似乎就不在了。

不知道是被入侵者擄走或者別的什麼,雖然雁夜很擔心,但眼看著快要到午夜零點,他還是選擇優先來赴約。

畢竟這是他心心念念想要殺死的物件,而且按照鶴野的說法,入侵者和男孩離開已經是數個小時之前的事情了。

刻印蟲對他身體的侵蝕遠比他想象中大。

或者說,Berserker對他魔力的汲取遠比想象中要多,這令雁夜無法分出太多心力去抵抗蟲對身體的啃噬。

現在的雁夜完全是在意志力的作用下苦苦支撐的,能夠支援多久呢?連雁夜自己也不知道。

也許下一秒鐘,他就會倒在地上失去呼吸,這一點也不奇怪……誰知道呢?

連與小櫻的約定也沒法完成了。

說不定根本無法活到聖盃降臨的那個時候,更別說奪取聖盃了。

雁夜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顧及這些事了,他現在想做好的、大概唯一能夠做好的,只有這件事,只有……在這裡殺掉遠坂時臣。

丘陵之上的教堂燈火通明。

教堂外面的山坡上沒有人在,沒有多作猶豫地,雁夜推開了教堂的大門。

(……是他!)

雁夜一眼就認了出來,背對著他坐在禮拜堂第一排位置的那個人。

“遠坂,時臣……!”

對方沒有回答,是根本不覺得他有威脅嗎?雁夜咬牙切齒地走向那個似乎專心對著禮拜堂最前面豎立著十字架的祭壇的身影。

“你是不是想殺我?可是你太天真了。在讓你得到應有的報應之前,我會無數次的爬起……遠坂——”

終於來到了對方背後,時臣仍舊毫無防備地無視他,雁夜被內心的暴虐所驅使,向著對方的脖子伸出手……然而就在碰到對方脖子的瞬間,時臣那已經僵直的身體突然毫無徵兆地倒了下去。

“——!”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一下子無法理解面前所發生的事情,雁夜只能像個傻瓜一樣張著嘴。

“為——為——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讓他之後引為噩夢的場景發生了。

“……雁夜?”

聽到聲音的雁夜不知所措地回過頭,新的來訪者有著令人懷念的溫柔嗓音,有著讓雁夜朝思暮想的容顏——但是為何那聲音所吐出的全然是對他的詛咒和怨憤,為何那記憶中的笑顏此刻扭曲而冰冷?

這個人長得很像雁夜一個熟悉的人,但是雁夜實在想不起來她是誰了。

一定不是她吧,那個人怎麼可能以惡鬼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