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不少,卻沒想到這樣也可以換得現代的藥物,她丟了盒子,只留著藥片以備不時只需,積少成多,自己的小藥包裡已經得了不少的西藥。這些西藥可是連皇帝都夢寐以求的珍寶。
“這倆娃,消停在屋裡待著看書。”張氏一邊說著,一邊扳著小灶房裡的缸,裡裡外外地刷個乾淨。
林永河劈完了所有的柴火,坐在一邊歇息,一雙有神的眼睛看著清然和清霞:“要是兩個男娃,我砸鍋賣鐵也得供著讀書。”
張氏的手頓了頓,笑笑道:“還是爹更疼閨女。”有點前言不搭後語。林永河見張氏說話這才反應過來:“你別多想,我這話的意思是說,咱們然兒和霞兒比男娃還厲害。”
聽了兩人胡扯,清然合上書本子,掩著嘴笑:“娘,你放心吧,你的身子會調理好的,我前陣子問了大夫,說是以前落下的病根兒,不影響正常過日子,確是不那麼容易得子的。然兒雖然學藝不精,但是調理還是比較有把握的,娘只管放寬了心,趁著這個冬日把身子調理好才是。”
聞言,張氏有些掛不住臉兒,畢竟是自家閨女,一家子說著有關身子,要兒子的話題,怪怪的。
林永河斜靠在一邊,攏了攏自己的衣服:“閨女的話,有啥不好意思的,該調調,該還好調調。”
張氏一屁股坐在一邊,低著頭嘟囔著:“大夫也瞧不出個啥來,要是真能好了,我自然樂意。”
清然發現張氏的信期不穩,體寒。她可是刻意從空間裡拿了不少的驢膠補血顆粒,烏雞白鳳丸之類……
就不信養不好張氏的身子。
“行了,我這去收拾缸去,你們也不說幫把手星際之祖宗有毒。”張氏低聲說著,眼中帶著笑意。雖然這屋子寒顫了些,可是有一股子淡淡的溫情,這種溫情的感覺,是清然前世不曾體會過的。
“得,這都發話了,我得幹活去!”林永河起身,幫著張氏扳著洗刷乾淨的空缸。轉頭對著炕上兩個丫頭說道:“儘管去給你娘找方子,花多少錢都成,今兒收成好,各屋得了不少,爹回來的時候還帶著些,足夠花了。”
“是呢爹,我當初跟著先生學醫,也是為了孃親的病呢。”林清然應和地說著,眼中帶著三分笑意。
張氏輕推著林永河,催促他快點走,別在屋裡跟著小的一唱一和,叫她抹不開臉,笑道:“這都是常年的底子了,別花冤枉錢,以後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她的聲音帶著慣有的溫和,臉上卻洋溢著難得一見的幸福笑容。
“多錢也得花,以後再說以後的,有手有腳我還養活不了這個家。”林永河高聲說著,雄赳赳氣昂昂地將缸挪到了小灶房。
然後立在一邊看著俯身忙活的張氏,忽地將她圈在懷裡:“我自個兒私心也是希望你快點好的,這身子越拖累越完,趁著年輕好好調養著。”
張氏止住了動作,長長的睫毛微垂著,扶著林永河的手輕聲說:“我何嘗不想……你是最知道我的心……”要是身子好了將來有了兒子,也不至於日子過得總是不踏實,一個村婦,小輩裡沒個頂樑柱,以後分了家,都是個事兒。然兒、霞兒慢慢大了,雖然知道孝順卻也是要嫁為人婦,到時候只剩下她跟著老三兩個,這村兒裡的日子咋過……
“放寬心才好,慢慢來。”看出媳婦的失落焦躁,林永河出聲安慰,然後一邊扯著張氏一邊摟著她的腰道:“瞧瞧都怪我嘴欠,偏又提起這茬來。”
“爹孃!”霞兒清脆又底氣十足的聲音傳進小灶房,駭了張氏一跳,連忙扯著林永河的手說道:“快別沒個正經,兩娃下炕了。”
林永河鬆開手,轉過身子,悶不吭聲地離了灶房,跑到院子裡去取了堆曬著的白菜。清然和霞兒瞧著爹爹臉上掛著笑,俯身抱著白菜,便跟在他身後,像模像樣地學了起來,一人抱著一個,排好了隊,鑽進了灶房。
張氏這一回頭,噗地笑出聲:“明明一個人出去,回來還帶一個小分隊。”
林清然眨著眼睛,仔細地摞好白菜,出聲問著:“娘這是要醃酸菜嗎?”
“快到冬日了,這些吃食得早早地備下。”張氏掰著白菜,露出裡面乾淨的部分,又仔仔細細地洗好,才放在刷洗透亮的缸裡,一顆顆擺放極為整齊,放上一層,便撒上些食鹽,在輕輕地壓一壓。
“娘今年咋想起醃酸菜了?”霞兒站在一邊,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大缸,抱著手臂,側著頭,有點納悶。
張氏下意識地瞧了眼老三,這才幽幽開口:“你爹不是回了麼,他愛吃。”
林永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