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沉默片刻,低聲道:“二公子舌燦蓮花,很會哄老太太,便是被抓到什麼錯處,也能三言兩語就讓老太太消氣。”
“這麼說他跟徐蓉也差不多了。”
見牧雲不語,薛凝寧追問:“還有什麼內情?”
“蓉姑娘只是嬌氣一些,日常不過說話難聽,二公子……”
“他怎麼了?”
“他院裡伺候的丫鬟,沒一個能逃出他手掌心的,他在江南蓄妓,著實一點都不奇怪。”
薛凝寧驚了:“祖母不管嗎?”
“府裡管家的是二夫人,但凡有丫鬟不聽話,都說是丫鬟狐媚想勾引二公子,有幾回老太太過問,人早就被二夫人發賣出去了,根本無從查證。”牧雲嘆道,“不過老太太多少是知道些的,所以才打發二公子和三公子一塊兒去江南讀書。”
原來如此。
薛凝寧聽了,對徐源的厭惡更甚。
她萬萬沒想到,公府里居然有這等汙濁之事。
牧雲見她動了氣,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默默站在旁邊。
徐宴走過來的時候,便看到薛凝寧氣鼓鼓地坐在湖心亭的模樣。
“這是怎麼了?”徐宴的眸色一下沉了下來。
牧雲見他來了,趕忙退到池塘邊。
薛凝寧見到他,自然而然地撲到他的懷裡。
“拜月宴出什麼岔子了?”徐宴摟著她,輕聲問,“誰給你臉色瞧了?是英國公府的人,還是成國公府的人,我這就去給你出氣。”
薛凝寧被他逗笑,把臉貼著他的脖子,微微搖頭。
“各府姑娘都對我很客氣,拜月宴也很順當。”
“那是怎麼了?”
“我剛才在這裡遇到徐源了,相公,我很討厭他,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適?”
“他對你出言不遜?”徐宴的眉心一下擰了起來。
薛凝寧道:“他就算對我恭敬,我也討厭他。”
徐宴頷首:“巧了,我也是如此。他在我跟前連氣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