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樣。”
尺素立刻明白,薛凝寧說的是剛才那樣,不過她道:“只是夫人怎麼沒落紅……”
起了個頭,後面說起來就坦然多了,薛凝寧小聲說:“相公說洞房再等等。其實我沒那麼想等了。”
薛凝寧在家裡跟著孃親紙上談兵了一陣子,到今日才算是兵臨城下。
“要不夫人跟公子說說。”
“說什麼?”薛凝寧的臉頰紅得快滴血了,“難道要我跟相公說,我要洞房嗎?不要,想想就羞死了。”
“公子跟夫人是夫妻,夫人不必害羞。何況,夫人喜歡,公子一定也是喜歡的。”
回想起徐宴剛才的模樣,薛凝寧微微得意。
徐宴應當是喜歡的吧,他都變得不像他了。
尺素又出了一個主意:“要不夫人跟公子說,書房那邊太狹窄了,讓公子搬回正屋這邊來。”
倒是個不錯的法子。
改日等徐宴再過來找她的時候,她就問他。
若明日問,徐宴一定會以為她特別著急。
薛凝寧沐浴後,很快睡著了。
起初她睡得很沉,到快天亮時,悠悠進入夢境了。
還是熟悉的卻了齋,還是熟悉的老婦人。
薛凝寧今日心情甚好,所以見到老婦人滿面愁容的模樣,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你是不是又要說你恨徐宴了?”
老婦人道:“不是恨,是他失言了。”
她語氣平靜,的確聽不出什麼恨意。
“徐宴對我,從不食言。”薛凝寧有些委屈,“你為什麼總說她不好?”
她喜歡徐宴,她也願意嫁給徐宴,她不想聽到老婦人跟她說這些。
“我希望你能過得比我好。”老婦人嘆道,“縱然國公府奢侈華麗,也好不過外面的天大地大。”
“那你覺得我該過什麼樣的生活?”薛凝寧問。
“我寧願你不要跟徐宴相遇,在蓮橋巷過平靜的日子,嫁給表哥,兩個志趣相投的人平平靜靜的過一輩子。”
表哥?
表哥喬明睿是薛母的外甥,兩人自幼青梅竹馬,薛凝寧跟表哥在一起的時候的確很快活,曾經她也以為自己是喜歡喬明睿的。
直到遇見徐宴。
她方知什麼是真正的喜歡。
“我是以前是喜歡錶哥,但徐宴是不一樣的,我願意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