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的櫻桃小口。
她只能用鼻子呼吸了。
夏夜原是涼快的。
但屋子裡的兩個人都很熱。
天上閃爍的星子,樹上停駐的飛鳥,都感受到了這裡的熾熱。
良久,這股熾熱稍稍平息了一些。
“累了一天,早些睡。”徐宴看著薛凝寧嬌豔欲滴的嘴唇,聲音喑啞。
“嗯。”
薛凝寧知道他要去書房了,把他環在自個兒腰間的手推開。
徐宴這回沒再回頭,徑直進了書房。
今日從早忙到晚,薛凝寧不困,卻乏了,喚了丫鬟準備香湯沐浴。
蓮橋巷的家裡只得一個浴桶,因著家裡下人不多,所以薛母不叫她們三個姊妹用浴桶沐浴。
昨兒薛凝寧匆忙在浴桶裡坐了一會兒,便想好今兒從孃家回來好好泡一回。
沐浴過後,果真疲乏盡消,一夜安眠。
*
薛凝寧起床的時候,徐宴已經出了門。
春闈會試,他是頭甲第一名,點為庶吉士,授了翰林院編修。
薛凝寧原以為翰林院編修和爹爹的工部主事品階相當,都是六品,出嫁前才從爹爹那裡得知,六品和六品之間,差別很大。
翰林院地位清貴,乃是本朝養才儲望之所,內閣中的權臣幾乎都是出自翰林院。
徐宴的座師是內閣次輔徐階,又出身公府,自幼出入宮廷聖眷甚濃,說一句前途無量亦不為過。
而徐宴不負眾望,一進翰林院便負責起草詔書,出入宮闈,十分忙碌。
“相公走了多久了?”薛凝寧問。
“公子出門半個時辰了。”
“你怎麼不叫我?”薛凝寧想同徐宴一塊兒用早膳。
彩箋忙解釋:“是公子不讓婢子們擾了夫人清夢。”
夢……
薛凝寧忽而又想起近來夢到的老婦人。
每每夢見,她的眼裡似乎都有千言萬語要訴說。
她不禁擔心,等到她白髮蒼蒼之時,她竟然後悔這一生?
彩箋見她憂心忡忡的模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伺候著她梳妝,沒多時尋煙奉了早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