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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 17 章

住了她的櫻桃小口。

她只能用鼻子呼吸了。

夏夜原是涼快的。

但屋子裡的兩個人都很熱。

天上閃爍的星子,樹上停駐的飛鳥,都感受到了這裡的熾熱。

良久,這股熾熱稍稍平息了一些。

“累了一天,早些睡。”徐宴看著薛凝寧嬌豔欲滴的嘴唇,聲音喑啞。

“嗯。”

薛凝寧知道他要去書房了,把他環在自個兒腰間的手推開。

徐宴這回沒再回頭,徑直進了書房。

今日從早忙到晚,薛凝寧不困,卻乏了,喚了丫鬟準備香湯沐浴。

蓮橋巷的家裡只得一個浴桶,因著家裡下人不多,所以薛母不叫她們三個姊妹用浴桶沐浴。

昨兒薛凝寧匆忙在浴桶裡坐了一會兒,便想好今兒從孃家回來好好泡一回。

沐浴過後,果真疲乏盡消,一夜安眠。

*

薛凝寧起床的時候,徐宴已經出了門。

春闈會試,他是頭甲第一名,點為庶吉士,授了翰林院編修。

薛凝寧原以為翰林院編修和爹爹的工部主事品階相當,都是六品,出嫁前才從爹爹那裡得知,六品和六品之間,差別很大。

翰林院地位清貴,乃是本朝養才儲望之所,內閣中的權臣幾乎都是出自翰林院。

徐宴的座師是內閣次輔徐階,又出身公府,自幼出入宮廷聖眷甚濃,說一句前途無量亦不為過。

而徐宴不負眾望,一進翰林院便負責起草詔書,出入宮闈,十分忙碌。

“相公走了多久了?”薛凝寧問。

“公子出門半個時辰了。”

“你怎麼不叫我?”薛凝寧想同徐宴一塊兒用早膳。

彩箋忙解釋:“是公子不讓婢子們擾了夫人清夢。”

夢……

薛凝寧忽而又想起近來夢到的老婦人。

每每夢見,她的眼裡似乎都有千言萬語要訴說。

她不禁擔心,等到她白髮蒼蒼之時,她竟然後悔這一生?

彩箋見她憂心忡忡的模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伺候著她梳妝,沒多時尋煙奉了早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