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柳柳再三催促,它才在華清宮上方盤旋幾困飛走了。
“娘娘,信上寫了什麼?”翠兒站在柳柳身後問,她總覺得娘娘神神秘秘的,不知在搞什麼名堂。
“沒事,是黛眉她們來信告訴我他們一切都很好”,柳柳垂下長睫毛,掩去眼底的暗芒,她不能告訴翠兒她不該知道的事,要不然這宮中一定會有人想對付她,她這樣做是保護她們不被人逼迫。
“黛眉和楚風他們嗎?”翠兒本來一直在擔心他們,此刻聽說他們來信了,心裡總算放心一些了,不禁高興的望著娘娘。
“很好,還讓我問你好呢?”柳柳如實說到,那信上確實提到了一句,也許是客套話,可是翠兒聽到依然很高興,柳柳掉頭走進大殿,看到翠兒跟著她身後,停住身子淡淡的開口:“我要休息一會兒,你別跟著我了,去忙你的吧?”
“那好,奴婢去做事了”,翠兒點頭,因為華清宮裡人手少,有很多繁雜的事要做,再加上娘娘不講究禮節,所以一切都很平常,柳柳走進寢宮去休息
風從窗戶吹進來,紗帳飄動,有落花飛進來,雖是殘花敗柳,可依然帶著夏的最後一抹芳香,柳柳在香味中睡著了。
一覺睡到月上柳稍,仍沒有醒轉的跡像,直到一抹陌生的氣息籠罩在身邊,她飛快的一睜眼,黑瞳中是銳利的冽寒,猛的掉頭望向靠近她的人影,月光如水的從窗子灑進來,映照出來人俊魅的臉上,一雙眼睛閃著陰驁的寒光盯著睡在床榻上的她,柳柳翻身躍起,冷哼。
“鳳冽,你半夜三更跑到我寢宮裡幹什麼?”
原來站在月光裡的正是炎親王鳳冽,今兒個聽到宮裡傳出的流言,他的心很痛,都快不能呼吸了,才知道原來自已竟然喜歡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喜歡,為什麼會震驚得想殺人呢,他不會再傻到以為這單純是朋友間的關係,而是實實在在的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情感,皇兄不是不喜歡柳柳嗎?為什麼要留宿在華清宮裡,他不會是為了阻止自已吧,可是柳兒不是那麼容易擺佈的一個人啊,難道她喜歡的是皇兄。
鳳冽想到這種可能,連呼吸都覺得困難,身上的每一根毛細管都疼痛著,原來自已是很喜歡她的,可是為什麼當初在她開口的時候遲疑了一下,甚至於後來也沒有堅持,如果堅持,一切就會不一樣了,但是皇兄並不喜歡她,不如他帶她走吧,什麼王爺身份,皇后娘娘的身份統統都不要了。
“聽說皇上昨兒個晚上留宿華清宮了”,他說,嗓子沙啞,好不容易才說出口。
柳柳本來想解釋的,後來一憩到這男人的心思,便忍住什麼都不說,她沒有忘了,皇上把解蘭公主指給了炎親王爺,而且解蘭確實不錯,和鳳冽算得上是郎才女貌。
“鳳冽,你回去吧,我早就和你說過,你是王爺,我是皇后娘娘,我們以前還算是朋友,自從我進宮後,朋友都箕不上了,還有皇上已經為王爺賜婚了,解蘭公主可算是才情兼備的女子,不會辱沒了王爺的。”
柳柳說完,一拉床榻上的薄被裹在身上,站得離鳳冽遠一些,他此時看上去極其的憤怒,又冷酷,喘著粗氣兒,好像要找人拼命似的,她又沒惹他,跑到這裡發什麼瘋。
鳳冽一看柳柳防備的樣子,不由得心更痛,從前她是最相信他的,他帶她偷偷的出去遊玩,帶她去吃她喜歡吃的東西,她的臉上總是布著滿足的笑,無條件的相信著他,那時候他總是慶幸,女子也可以如水冰心,便把她當成了紅顏知已,因為她臉上的胎痣,而從沒有想過要娶她,就算她進宮那會兒,他也沒有動過念頭,現在想過,其實他是太肯定了,以為皇兄決不可能喜歡上她,好似她不管放在哪裡,仍是他最親切的一個,可是隨著時光的流逝,她和他之間越走越遠,幾乎到了對面不相識的地步,他慌了,再聽到昨兒晚上的事,他幾乎肯定自已要瘋了,周身的血液沸騰起來,身上嗜殺的氣息被挑撥起來,直覺的想毀掉些什麼,心裡才平靜。
“柳兒,我喜歡你,不如我帶你離開皇宮吧,我們去浪跡天涯”,鳳冽沉痛的開口,他的瞳孔中閃著糾結,因為傷痛,整張臉都有些走形,緊盯著柳柳,只要她點頭,他就帶她離開這該死的皇宮。
可惜柳柳還沒有那麼不理智,也許在少女時代她幻想過,鳳冽是人中龍鳳,每一個和他深處過的女人都會受他吸引,她也不例外,有多少次她會傻傻的等著他,連後兩個人一起溜出去遊玩,其實那樣做於一個女子是不適合的,可是她就是想呆在他身邊,有時候心會疼,因為他是那麼出色的一個人,而她是別人眼中的醜女,雖然不在意,但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