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
芷姑一看小風少爺的樣子,大感意外,明明血換上去了啊,怎麼會反彈成這樣呢,除非,臉色有些難看的掉頭盯著七夫人,這女人可真噁心,竟然做出這種事來,難怪剛才阻止風九的動作,大家順著芷姑的視線望著縮到一邊的七夫人,只見她臉色慘白,咬著無血的唇瓣,身子顫抖直來,風九此時頓覺事情蹊蹺,立刻陰沉著臉開口。
“這是怎麼回事?”
七夫人可憐巴巴的望著芷姑,還在最後一刻間掙扎,希望芷姑能放過她,可惜她剛才罵了幕星,芷姑恨不得打她幾下解恨,怎麼可能幫她隱瞞,因此面無表情的開口:“這個孩子不是風莊主的,因為血液不相容,所以發生了這種情況。”
“什麼?”風九一聲怒喝,臉色青紫一片,此時滿廳的人都同情的望著他,想不到萬風茶莊竟然發生這種事,自已的兒子養了幾年卻原來不是自個兒的,這不管擱到哪個男人頭上都會受不了,而小風少爺快抽搐得沒氣了,一旁的七夫人撲通一聲跪下來。
“莊主,是我的錯,孩子沒有錯,求求你救救他吧,賤妾寧願一死。”
沒有哪一個母親能忍受得了自已的孩子死在眼前,對於這點柳柳深有休會,同時她也明白,男人是不太瞭解這種血肉相溶的感覺的,他們只要一聽到孩子不是自個兒的,那心硬得比石頭還重,甚至於有些男人即便是自已的親骨肉,也能痛下殺手,柳柳想到這,一雙冷目掃向身側的男人,倒被他眸中的痛苦嚇了一跳,這男人滿臉糾結成啥樣了,難道他也為當初的事後悔了,可真難得啊,柳柳嘲諷的笑著
風九聽到眼前的兒子竟然不是自已的骨肉,早氣瘋了,掉頭命令身後的呂管家:“立刻把這個女人和這個孩子處置了”,口氣暴戾冷寒得就像殺一隻貓狗般簡單,七夫人的身子止不住的抖起來,可是孩子是沒有罪的啊,他那麼喜歡老爺,就算不是親生的,也勝似親生啊,七夫人淚流滿面的磕頭:“求莊主救救我的兒子,賤妾寧願一死贖罪。”
一旁站著的風府的管家,飛快的磕頭:“老爺,少爺沒有錯啊,他只是小孩子。”
風九殘暴的面容上罩著寒霜,根本不為所動,凌厲的眸光掃視了廳堂之上的人一眼,暴怒的開口:“今日誰求情就是與我風九為敵,這賤人和野種必須處置了。”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大家誰還開口求情,看他絕決的樣子,只怕這七夫人和小風少爺凶多吉少了,只有同情的份上,可憐了眼前的小孩子。
一直站在旁邊自責著的幕星看著大人之間的生氣憤怒,不時白事情咋成這樣了,想到自已造成的過錯,心內早難過起來,大大的眼睛溢上淚水,捲翹的睫毛上還桂著淚珠兒,小身子飛快的撲到芷姑的身上,軟軟的傷心的哀求著。
“姑姑,你快救救他吧,姑姑,幕星求你救救他吧,你看他痛得快昏過去了,他是幕星的朋友,如果他死了,幕星再也沒有朋友玩了,姑姑。”
脆生生的聲音響在花廳裡,敲在眾人的心上,大家看到小小的幕星粉嫩的小臉蛋因為哭泣而蒼白起來,那晶瑩的淚珠一顆一顆的滑落下來,芷姑早心疼起來,摟過幕星的身子:“好了,幕星,你別傷心了,姑姑這就救他。”
芷姑話音一落,幕星便笑了,臉上還帶著淚珠兒,飛快的撲到小風少爺的身上,輕聲的開口:“阿布,你別痛,姑姑會給你記好的,是我的不好,等阿布好了,還和幕星一起玩兒,幕星會把小蠔藏起來,不讓阿布摸到的。
他那樣軟軟的小心的樣子,生怕碰到了軟榻上的阿布少爺,大家看著如此粘人心的小人兒,真是讓人不忍心拒絕他的任何一點要求,風九本來暴戾的眼神慢慢的平復了,冷靜下來,看著一個五歲的小孩子為了朋友竟如此哀求著,而自已這個做了五年的爹爹竟然如此冷漠,雖然阿布不是他的孩子,但是卻一直叫他爹爹,這爹爹比什麼都來得重要啊,一想通了的風九,立刻點著頭。
“芷姑,麻煩你了,你救好阿布吧,他以後都是我風九的兒子。”
“好”,芷姑二話不說點頭,示意七夫人走過來,因為他孃的血液也是有效的,便刺破了七夫人的手指,給阿布和七夫人重新換了血,大家呆了一會兒,看到阿布總算不痛了,安靜了下來,幕星立刻高興的摸摸阿布的臉蛋。
“太好了,阿布,我們又可以玩了。”
大家都被這小傢伙感動了,心中溢著滿滿柔情,花廳中的這些人都是人上人,一向以自我為中心,從來不關心別人的生死,此時此地卻被小小的幕星感化了,心底湧出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