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同於先前的冰冷,拒人於千里之外,這樣的她是他們都想珍藏著的。
“南宮,你以前真的認識我嗎?那麼告訴我,我究竟是誰?”
柳柳的溫柔的眸光落到了南宮月謫仙般耀眼的俊容上,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心裡有些奇怪,為什麼面對南宮月沒有一絲心動呢,看他傷心時,也難過,卻沒有痛到心底,只是單純的為他心疼,可是看到皇上出現後,他傷心的樣子就讓她胸口窒息似的疼痛,他那樣哀傷的樣子不像裝出來的,她甚至相信自己也許就是那個皇后,可是既然南宮月認識她,為什麼要騙她呢?
“柳兒,你是葉奴,如果你認為我騙了你,你就跟他走吧。”南宮月有些惱怒的放下茶盎,心裡有些絕望,這男人剛出現柳兒的心便偏向他了,這樣看來,她的心底還是愛著他的,即便失去了記憶,本能還是愛著他的,一想到這個,他的心裡便有血湧上來,難受心痛,呼吸都快不順暢了,原來時光倒流一次,他還是會敗給這個男人,以前他一直不甘心,如果時光倒流一次,自己一定會讓她愛上他的,現在看來,即使時光重來一萬次,他也沒有這個機會了吧,苦笑漫延開來,他像一隻掙扎著的小獸般渴求的望著她,希望她能相信他一次。
柳柳感受到他心底的傷心,忙伸出手蓋上他的手:“南宮,你怎麼了?”
這個無心的動作卻讓另一邊的男人心痛起來,那黑沉的眸子幽深無比,呼氣聲越來越重,柳柳奇怪的抬頭,只落到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瞳中,雖然深不可測,卻帶著無邊的傷痛,使得她的心難受起來,這究竟是怎麼了?柳柳忽然站起身,急急的離開這裡。
“你們坐吧,我去給你們準備飯菜。”逃也似的離開這裡,同樣出色的兩個男人,其中有一個人是她的夫君,究竟是皇上還是南宮,她不知道,雖然對皇上的心痛很強烈,可是有時候喜歡著的人不一定就是命定相守的人,所以她不知道該相信誰?
山林子裡沒什麼東西,都是一些野菜野果的,柳柳簡單的準備了幾樣,讓幾個大男人吃完,便冷著臉讓他們下山去。
“好了,鬧也鬧了,都下山去吧,我們要休息了。”
“柳兒?”鳳邪皺眉,一雙耀人眼目的眸子閃著沉重,現在的他覺得柳兒離他好遙遠啊,想起最後的她在他床榻間說的話,要重新再來一次,那時候他心裡幸福得那怕死掉都是開心著的,可是現在,柳兒對他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這讓他的心裡很痛,很痛,只是不想讓對面的這個男人看出來,可是真的好難受啊。
“都下山去吧,我會認真的想的,自己究竟是誰?”柳柳不想再糾纏下去了,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山上更深露重,雲姑還在生氣,想必不昃給他們什麼被褥,到時候便會生病了,直覺上她不願意他們生病。
“葉奴,那我下山了。”南宮月無視著旁邊鳳邪的冷眸,照舊的叫柳柳葉奴,因為覺得這個名字是屬於他的,他的記憶,他的歡樂全在這個名字裡。
“去吧,去吧。”柳柳揮手,南宮月眷戀的再開了柳柳一眼,瞧也不瞧鳳邪一下,閃身離開了密林子,那黑幽幽的林間,他穿行而過的白影子就像一道鬼魂,眨眼就不見蹤影了,柳柳掉頭望著鳳邪,雖然他的臉上布著深切的傷痛,眸子那舨渴求的望著自己,可是自己沒有想起什麼來,她什麼表示都不會給他的。
“下山去吧。”柳柳說完回身走進竹屋,把門掩好。
鳳邪抬頭望著天際,彎月弦鉤似的吊著半空,明明是早春的月卻比那冬日的月還要冰寒,冷得人心頭一點暖意也沒有。
“主子,我們下山找戶人家住宿吧,山上氣候太冷,主子身體剛好,受寒氣浸體,會生病的,說不定娘娘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才讓我們下山的。”白涵輕聲的開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即便娘娘失去記憶了,很顯然的也是愛著皇上的,只是皇上不知道罷了。
“是這樣嗎?”鳳邪失魂落魄的站起身往林子裡走去,白涵無奈的嘆氣,看起來他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耳朵裡,起身掃了一眼竹屋:“走吧。”
等他們的影子消失了,竹屋裡走出一個人來,定定的望著他們消逝的地方,好久才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回身走進室內。
一連幾天,兩個男人都上山,爭鬥,打架,吵鬧,這使得一向喜歡清靜的雲姑再也受不了了,但是她又拿他們沒辦法,論武功,這兩個不比她差,論下毒,她還沒歹毒到那個地步,論心智,這兩個男人一個比一個刁,最後雲姑實在是厭煩了,決定來個一勞而逸的辦法。
一日坐在桌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