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脈絡,一點內力都沒有,也許她會使金針封穴,但是她是沒辦法把她身上那麼多穴位一一檢查一遍的,目前只能假設樓思靜瘋了,柳柳鬆開手,望著樓思靜面無表情不知所以的樣子,淡淡的笑,她還是找個時間稟明皇上,把她送出宮去吧,這樣自已安心些。
陽光下,樓思靜的臉幾近透明,看不清任何的喜怒哀樂,她此刻的樣子和一個傻子是十分吻合的,就連動作也是傻子特有的招牌動作,一隻手含在嘴裡,一隻手抱著一個木枕頭,按理柳柳不該懷疑她,可她還是害怕,害怕這個女人呆在宮裡會對幕星不利,所以才會想方設法的試探她,直至自已認定她是真的傻了,可是試探幾次後,她還是不能十分的肯定這個女人徹底的傻了。
“日影,派兩個手下在冷宮外面保護德妃娘娘,”最後她決定派兩個人監視著她的動靜,如果她是裝的,一時的偽裝可以,她就不相信她能裝一年,兩年,總會露出破綻的。
“是,皇后娘娘,” 日影點頭,高大的身軀一轉,走到一邊去挑選了兩個得力的手下,吩咐他們守在冷宮外面,有什麼情況立刻稟報給皇后娘娘。
一行人踏著金光離開了冷宮,遠遠的那傻子德妃又低下頭來唱起歌來。
幽曲欄杆憑玉柱,亭臺樓閣成畫幢,柳柳領著幾個宮女走在長廊內,一路往未央宮而去,遠處有小宮女氣籲喘喘的跑過來,她頭上的珠釵都跑得顫巍巍的快掉下來了,抬首望了一眼柳柳,飛快的開口。
“稟皇后娘娘,慈寧宮裡的大太監清安過來請娘娘去一趟慈寧宮,說太后娘娘有請。”
柳柳停住步子,掃了一眼小宮女,走過去扶正她頭上的珠釵,詳和的聲音響起來:“本宮知道了,你回去告訴清安,就說本宮從這邊過去了,讓他回去吧。”
“是,皇后娘娘,”小宮女激動的點頭,娘娘好溫柔啊,還給自已插好了珠釵,高興的站起來,笑眯眯的往回跑,柳柳望著她的身影,奔跑起來,那珠釵又晃起來,不禁好笑的搖頭:“這丫頭?”然後掉頭往長廊的另一頭走去,這裡離慈寧宮近一些。
“我們去慈寧宮吧。”
“是,皇后娘娘,紅袖和明月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尾隨著主子的身後往慈寧宮而去。
慈寧宮門前,那一塊花圃中,幾種珍貴的菊花開在其中,再也沒有別的繁花了,天已經深秋了,很快便是冬天了,今年的冬天比往年來得早一些,陽光灑在人的身上,像灑了一身的金子,灼灼發光,帶著細膩的暖意。
宮門前站著幾個小宮女和太監,一見到柳柳的身子,便盈盈福了下去:“奴婢(才)見過皇后娘娘。”
“起來吧,”柳柳一揮寬大的水雲袍袖,清冷的開口,雲鬢高挽,斜插著一支四蝶金步搖,搖曳生姿,姿態優雅的走進慈寧宮的大殿,大殿上,麝香薰燒,太后娘娘喜歡這麝腦之香,濃烈的香氣,充斥在大殿上,珠蓮晃動,玉環生響,紗縵隨著人的走動,輕飄起來,飄逸美麗。
“柳兒見過太后娘娘。”
“起來吧,來,坐到哀家身邊來,哀家找柳兒有事呢?”太后娘娘慵懶的抬起身子,望著眼前美麗優雅的女子,靜時如處子,動時如脫兔,自已總算心想事成了,兒子很愛柳兒,甚到於為了她廢了後宮,說實在的現在這後宮只剩下她們兩個女人還真冷清。
柳柳緩緩的走到太后娘娘的鳳榻邊坐下來,望著太后娘娘:“母后找柳兒何事?”
“聽說樓德妃傻了,是真的傻了嗎?” 太后娘娘對於樓思靜的傻亦有些懷疑,因為太子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對於玉樓的死,太后娘娘很傷心,因為玉樓小時候她是很疼愛他的,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鳳羅的孩子,可恨鳳羅那小子生生的害了樓思靜母女,可是那樓思靜要是把心思動得幕星的身上,可就麻煩了。
”柳兒試探過幾回,好像真的傻了,可是卻傻得那麼徹底,倒叫柳兒心裡有些不踏實,如果說樓思靜沒有傻,那麼她的演技真的太厲害了,不過對於她的演技,我們是瞭解的,這麼多年來,把鳳羅藏在長信宮裡,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所以等炎親王爺的大婚過後,我準備和皇上說把她送到天香寺去靜養,已保太子周全。”
柳柳冷靜的開口,她可不允許有人對幕星動一點不好的念頭,太后娘娘聽了柳柳的話,倒是相當的贊同,眼下幕星可要保護好,不能出一點的差池。
“你沒吩咐人保護好幕星嗎?”太后不放心的問,柳柳點了一下頭:“我讓日影領著幾個人全天候的跟著那小子,日影的功夫可是一流的,相信不會有事